段德急忙出声止住,心里已经咬牙切齿,别看只是简单的几句话,却句句皆有深意,为官这些年,他怎会听不出来?意思很简单,要想聊聊,那就现在说话,不然的话,等你歇好了?我这里说不定就没工夫了呢。。。。。。
议和之事,真的耽搁不起,朝中国母新丧,伴随着景兴新政诸般波澜,再加上方兴未艾的储位之争,大秦看似强盛,但根基却有了动摇之势,这个时候,与外敌议和,实乃朝中头等大事,怎能拖延,又如何敢拖延?
这些领兵在外的军中将领,真真是不顾大局,跋扈到了极点。
心里如此想着,脸上神色已经板了起来,之前的种种顾忌,也自觉不自觉的抛在了一边,他到想看看,此人到底存的是个什么心思。
瞬间,朦胧酒意,已经一扫而空,目光在自家儿子身上扫了扫,隐含严厉,示意段从文出去,这等事,不是段从文这样的身份能够与闻的。
不过让他差点气歪鼻子的是,这小畜生对自家老子的眼色视如不见,却望向了赵石,赵石微微点头,他才起身躬身道:“末将告退。”
被儿子下了面子的段德心里怒火狂涌,偏偏这个时候,旁边当啷一声,段德转头看去,那位身为钦差正使的王老大人,却已经趴伏在案子上,碰倒了酒僎,砸翻了杯盘,也不知是真的不胜酒力,还是装的,反正是一副不省人事的模样了。
这个老狐狸。。。。。。。。。。。
装睡?照样拉你下水,段德脸上抽动了一下,当即道:“这里只剩我等三人,大将军有话不妨直说,议和重事当前,我等三人还是要同心协力才好,不然皇上怪罪下来。。。。。。。”
“这个自然。。。。。。。”赵石点头,“大人可知现如今河中,河东情势?”
“正要请教。”段德迅进入了状态。
赵石说话不紧不慢,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听说两位大人在解州驻留了一段日子,那两军阵前之事,应该瞒不住两位大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