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却是忘了,他领殿前司禁军军职才多长时日?就算有种家支撑。也不能使底下众将尽数服膺,大家伙儿都是来打仗立功的,留在临汾算怎么回事?如此大军,若殿前司禁军不能从中占据一席之地,而是当起了押粮官,之后大家伙儿还能不能在其他各部面前,抬起头来过日子了?
不过虽说种遂考量有些不周。但临汾这个位置,赵石心中其实早有安排,到是种遂站起来请命,多少让他有些出乎意料。
随之。杜山虎也已经站起身来,他慢了一步,有些错愕,不过随即便开口道:“种将军勿要与某来争,谁不知晓咱老杜善守,这临汾还是交给某吧,要知道,某在河中呆了也有三四个年头了,正是理所当然的人选,诸位将军,咱就当回缩头乌龟,前面就交给大家伙儿了,若不能沙场建功,咱在后面可是要看笑话的啊。。。。。。。”
说着,还抱拳对着众将晃了晃,众将不敢失礼,加之三位大将军在此,没有争功之事,反而先自推让了起来,场面有些怪异,但着实让人欣喜,赶紧皆是抱拳回礼,一时间,人人带笑,帐内融洽非常,连那肃杀之气也淡了几分。
这也正是赵石所需要的,每次出征,都能见到嫡系和外来将领间的明争暗斗,他又怎会没有安排?早就跟杜山虎说好了的,这也是要让众将领情,一个是领杜山虎的情,一个就是赵大将军的,连心腹大将都留在了后面看管粮道,若是阵前有谁再不听将令,可就没什么客气的了。
恩威并施,才是领兵之道,由此可见,这么多年过去,他领兵的手腕已经渐渐成熟了起来。
种遂讪笑了一声,还要说话,但赵石摆手,让他坐下,沉声道:“那就是杜将军了,记得,临汾这里要谨慎小心,但子洪口,才是要保得万无一失,我予你一万五千兵马,谨守各处要隘,河中就整个都交给你了,若让金兵伤了河中一草一木,我唯你是问。”
杜山虎大声领命道:“末将遵令。”
其实他心里不但不会不高兴,还有些得意,跟着旅帅,还能有亏可吃?手里不但有兵,而且还有权,征兵之权在手,如今帐内众将,以后各个都要瞧他的脸色,再说了,大帅的心胸气魄,哪里是这些鸟雀可以想得到的?
这个差事一定下来,帐内诸将再无旁的杂念,也确如赵石所想,连杜大将军都留在了后面,若是自己等人不能赚个脸子,还有什么面目在大将军麾下效力?
赵石也不再多说什么,随即便下令道:“江善,种怀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