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点好像对于如今的秦军来说,都不算什么,补给什么的秦军根本没在意,而他们的敌人,可能还不知晓,有一支如此强大的军队向他们扑过来。
李刑已经隐隐猜到了大帅的意思,心下也暗暗佩服,草原之战,好像就应该如此,疾如狂风,烈如骤雨,以敌人之资为己用。
而自古以来,汉人在跟草原胡人作战,被辎重以及步兵所拖累,总是将战机让在胡人手中,最终在胡人连番骚扰之下,军兵疲惫,进退不能,最终被养精蓄锐的胡人大部所淹没,并非汉人军旅不堪作战,而是他们失了战场上的先机而已。
这一次,则完全不同,驱鞑靼人为先导,为大军指明方向,让骑兵尽情驰骋,虽然粮草,刀具,箭矢都不很足够,但以如今秦军之精锐,李刑相信,若是真个碰到胡人的大部骑兵,也能一战而胜。
远远的,一条黑线出现在远方,再近些,轮廓渐渐清晰,那是长长的土围子,也就是卡勒部的盐池所在。
李刑马上兴奋了一起,疾驰中立即传令,让其他两部左右围上去,自己亲率一部,冲进去杀人,务必不让里面的胡人走上一个。
更近了,土围子中慌乱的身影已经清晰入目,在草原上已经呆了一个冬天的他也早就明白,草原上并不存在什么突袭,在很远的地方,马蹄声就能暴露自己的行踪。
不过话说回来了,草原也是最佳的突袭场所,因为骑兵的度,一旦近到一定的距离,敌人就算知道了自己的行踪,有心算无心之下,也将无法形成有效的抵抗,在这里不用考虑什么地形,最多便是一座座土丘而已。
就像现在,大队骑兵向前,毫无顾忌的放开马缰绳,让战马狂奔不止,大军上下整体的度是如此的惊人,冲上去,砍掉惊慌失措的敌人的头颅,简单的和吃饭喝水一样,没有成群结队的步兵阻拦,也没有漫天而来的箭矢,更没有高大的城墙让骑兵们无可奈何,与中原作战迥异。。。。。。。。
近了,近了,更近了,不用放箭,因为敌人很稀少,当然,这是相对于秦军人数来说的。
敌人的反应很慢,也许是根本不会想到有人来突袭他们,也不知道敌人来自何方,直到两箭之地,土围子中才出来了一队队的骑兵,他们显然并不认为这样的造访是带着什么善意的。
他们拔出弯刀,乱纷纷的列开一个单薄的阵型,然后。。。。。。。。然后便冲了上来。
李刑很佩服他们的勇气,草原胡人生活的虽然很苦很艰难,但无疑,他们中间有很多好的战士。
但这样的抵抗,注定是徒劳的,衰弱的鞑靼人,就算再有勇气,他们在作战技巧上,战略判断上,战术缺乏上,都与那些强大的部族相去甚远,他们还保持着见到敌人,就冲上去砍杀的古老战术。
而在这样的大军突袭之下,这样冲上来,无异于送死。
李刑不慌不忙的计算着距离,很快便到了一箭之地,箭矢对于先在的秦军来说是珍贵的,不用浪费在这样的小规模战斗上面。
李刑当先抽出腰中风刀,扬起手臂,斜指向天空,随即,身后长刀出鞘的声音连绵成一片,映着草原上红彤彤的太阳,刀光闪烁间,好像映上了几许血色,刹那间,这一片平静的草原上,已经杀气四溢。
已经跑了性子的战马狂奔不止,马蹄踏在大地上,掀起一片片泥土,野性的呼喊嚎叫声,与隆隆作响的马蹄声混合在一起,充斥于天地之间。
大军呼啸向前,在奔驰中已经排成一列一列,最终形成一个半圆包向了土围子。
根本来不及让战马跑起来,就已经与敌人接触在了一起。
李刑将身子伏低,手臂猛的挥下,借助着马,一刀便将一个显得惊慌绝望的鞑靼人劈了下马,恐怖的血口子从敌人身上出现,喷溅出滚烫赤红的鲜血,溅的李刑身上斑斑点点。
但李刑猛的收回手臂,将长刀挡在胸口,刺耳的金属交击声传来,撞击的力量很大,让他身子歪了一下,却顺手挥出风刀,将一个敌人的手臂斩向天空。
从天空望下去,如潮水一般的秦军几乎在瞬间,便已经将面前数百个鞑靼战士淹没了,之后他们冲进土围子之中,肆意砍杀残敌,几个黑影孤单的向北方逃命而去,不用去追赶,因为秦军大军的斥候已经密密麻麻布满了这一片草原,他们也许能逃得性命,但绝对不会为懵然不知的卡勒部带去消息。。。。。。。
也没有留什么俘虏,因为大将军已经下令,所过之处,不留任何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