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圃笑着举杯,“将军知我心意,此杯当饮。”
又是一杯酒下肚,其他人纷纷附和在所难免,又是一番相敬,到是李吉,没凑那个热闹,只是等喧嚣一过,才正容道:“将军此番征战,克太原,陷大同,尽据河东汉家故地,使金人闻风丧胆,功勋卓著,实是让人钦佩敬仰……”
“不过,之后提兵北上,与草原胡人连番激战,朝中多有人称许将军扬我大秦威名于塞外,使胡人6续来朝归附,功勋盖于先辈,然,老夫却有异议,不知将军可愿听老夫道来?”
此话一出,厅中立时便是一静。
李圃适时道:“天色已晚,你们都回去早早休息,业精于勤荒于嬉,此语要时时谨记于心。”
这些李氏子弟虽都想听听,之后会说些什么,但也都明白,这是真正的政见之争,已经涉及到军国重务,他们官职卑微,恐怕是不能与闻了,不过之后,也许还能旁敲侧击一番,从长辈口中略知一二,以为告诫。
李氏子弟纷纷行礼,6续退了出去。
赵石眼珠转动了几下,心道,戏肉来了?
实际上,此时李圃也不甚满意,这个李吉,还是那般耐不住性子,太急切了些,而且,选择开口的话题也十分不妥当,他什么时候才能明白,针锋相对,无论对人对己,都不会有任何的益处。
但李吉既然开口,那么也只能顺势而为了,李家毕竟不是他李圃一人的李家,京中有一个李吉,还有其他兄弟子侄,有时候,他们只要开口,就算不是他李圃的意思,但过后,却也就成了他李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