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个时节,洛阳牡丹是不用想了,洛阳的人口和鼎盛时也差的老远,萧条败落之象一言难尽。
洛阳文武没弄什么表面文章,没有沿街焚香叩拜的百姓,也没有过多的军兵在两旁沿街把守。
当然,如果换个人来,就会是另一番模样了。晋国公嘛,还是小心为上。
“今晚。吾等为国公接风洗尘,还请国公务必赏光。”
说这话的自然是韩聪,赵石干脆的点头应了,他算看出来了,河洛的这两位文武之,相处的应该很不错。
河间韩氏,韩炜没了,底气也就没那么足了,而且,河间韩氏正在往外走,正德年间,河间韩氏成了标准的土皇帝,成武年间,这个土皇帝也就当不成了。
景兴鼎革敲破了他们的外壳,而成武皇帝,正在挖他们的根子,这个标准的地方豪族,像延州张氏等一样,其实也正在面临着选择。
大将军张培贤向来喜欢左右逢源,和河间韩氏交好,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地方。
“国公向有善饮之名,今次,咱们河洛上下,可要见识一下了。”张培贤笑道。
赵石现在也替张培贤感到难受了,两人年纪足足差了一半儿,又同为大将军,不能过于谄媚,又不能在河洛上下落了自家的威风,这中间的分寸,也够张大将军头疼的了。
赵石就笑,“张将军,国公什么的就不用叫了,赵石当年还曾在将军麾下效命,年纪上也算是晚辈,将军唤一声柱国也就是了,咱们这些人,讲那么多俗礼做什么?”
张培贤愕了愕,接着便笑了起来,“柱国还是爽快,那老朽可就托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