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并不能说兵法无用,这些前人智慧的结晶,无疑是留给后来人最可珍贵的宝藏。
而你当三年兵,经历一场场的恶战,其实不用读什么孙子兵法,便能晓得行军打仗的一切,但兵法韬略,却可以让你大大缩短这个时间,其实这就是读过书的人和没读过书本的人的本质区别了。
两个年轻人的回答,之所以让赵石满意,只在于读书无用,和读什么样的书无用,这两者微妙的区别之间了。
其实,连他自己,也不很清楚这里面的差异,只是觉得,两个年轻人的回答,很符合他的心意。
当然,他来到洛阳国武监分院,并不是只为了挑刺来的,随后他便问道:“你们也应该知道这些的情形,那我问你们,若你们掌管了这里,又该怎么做呢?”
两个年轻人有些愣,也就是胡烈不在这里,不然的话一定心里嘀咕,大帅对这两个年轻人真的是不同寻常,之前可没听说谁有过如此际遇,能时不时得大帅亲自指点。
其他的护卫,不管是赵石亲兵,还是张培贤派来的人,注意力都不在这里,他们注重的,还是晋国公的安危。
只有鲍勇,听的有点目瞪口呆,心想,这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也不知什么来历,竟然能得晋国公如此看重。
先开口的还是赵葵,略一沉吟便道:“国武监最重要的还是生员,依学生之见,只要有了合适的生员,加以教导,不难维持下去,至于其他的,皆外在工夫罢了。”
吴小妹却比他想的更多一些,这处国武监分院,没什么好瞧的地方,又刚刚经了战火,更好笑的是,还有个老头儿在里面教一群人读孙子兵法,也不知给谁看呢。
现在山长大人却又问起重建之事,别是想让自己两人在这里教书吧?
这个差事,吴小妹还是觉着敬谢不敏的好,瞧瞧这个破地方就知道,河洛上下,对这里没怎么上心,他们这些过客,何必替人家操这个闲心?
当然,这话她是断然不敢出口的,等到赵葵说完,她才做沉思状,半晌才道:“学生以为,生员重要,教授其实更不可或缺。。。。。。。河洛战火方熄,不如仿效当年长安国武监初立之时,于河洛军中伤病者,选其一二能者,来此教授生员,再辅之以兵法之学,假以时日,不难让这里重换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