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河洛政事的当务之急。
可惜,张大将军没多少法子。。。。。。再吃一年朝廷救济,张大将军觉得,自己也就成了这些年来,张嘴就嗷嗷待哺的最特殊的那位大将军了。
这也是很注重自己名声的张大将军最不能忍受的一点。
当然,除了这件大事之外,还夹杂着匪患,赈济饥民等事,桩桩件件,都不能等闲视之。于是,张大将军忙的脚不沾地。身心俱疲。
就算这样,有些人还在给他不断的添堵。
比如这会儿,刚洛阳府知府衙门叫苦的文书放下,并严厉的告知知府衙门过来的别驾,今年的种子农具等物,都已经到了知府衙门,与其到他这里频频诉苦,不如回去好好想想,该怎么让百姓多耕些田地,让洛阳府的饥民少一些。
别驾大人灰溜溜的走了,张培贤这里刚喘了口气,自家侄儿已经来到面前,神神秘秘的俯在他耳边,嘀咕了半天。
张培贤强忍着,才没摔了手中洛阳官瓷出产的精美茶碗。
胸膛起伏了半天,张培贤才平静下来,长长吐出一口气,却好像出了一声叹息。
“叫张杜两位先生过来。。。。。。。”
很快,两位大将军的心腹幕僚便带着满身的疲惫赶了过来。
大将军忙,他们也不可能闲着,一位长史,一位司马,都累的和狗似的。
已经五十出头的杜先生,头已然花白,脸上的纹理,也比往日深刻了许多,平日里风风火火的样子也被蹒跚所取代。
他祖籍河中,是大秦第二次东征之后才带着家人南渡黄河来河洛安居,经张培贤旧部引荐,入幕府中,渐渐得张培贤赏识信任,这才成了大将军府长史。
另外一位张先生,四十多岁年纪,算是大将军张培贤的亲戚,辈分小,私下里得呼张培贤一声叔爷。
不过这血缘关系嘛,也远的很,所以叫叔爷的时候很少,你来我往,一个唤大帅,一个呼先生,却也都自然而然。
等人奉上香茗,张培贤立即屏退左右。
两位幕僚瞅着张大将军的脸色,都知道,大帅心情好像不佳,便也都提起了小心。
也没再说什么废话,张培贤直接便道:“看来。。。。。。得再见一下晋国公了,请你们来,就是商量一下,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