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岁月蹉跎,如今她也已是三十许人,再想要找个称心如意的良人,谈何容易?
但终老于香侯府,却绝非她的意愿。
而入宫为乐师,也差不了多少。
所以,最终她还是觉得,当年在赵府中呆的最为适意。。。。。。。。。
再者,说是归乡,其实在长安,乃至于秦地,她都是举目无亲,这也正是她最为苦恼的地方,即为归乡,家在何处?
无家可依,还归的什么乡?
所以,不管怎么说,当年在长安,除了长安青楼,就数在赵府中呆的时日最长,如果说这次回到长安投亲靠友的话,如今的晋国公府,应该勉强沾点边儿。
只是如今的晋国公府的女主人们,容不容得下她。。。。。。。。。
想了很多,可以说是稍有打算,但到底如何,她心里着实也没底。
先到河洛,见上那人一面,许是她如今最确定的一个打算。
其实,每每想及于此,她自己也是黯然神伤,飘零多年,却无归宿,又无儿女承欢膝下,在她这个年纪,已经可以想见晚景之凄凉了。
说到底,她终归是个女子,又无多大志愿,只醉心于琴艺,随着年华流逝,名声再响,也终归是无根浮萍罢了。
这事算计起来,几乎无关其他,只是一个年华渐逝的女子,想要找个安静自由些的归宿而已。
听了岳东雷取笑,6归琴自然知道,这话里藏着些别的味道,但她不会仔细去琢磨,而归秦之路,已然敞开,她不由有点欣喜。
她举起酒杯笑道:“赵将军与君侯,皆乃当世豪杰,有多少大事要做,归秦不过一操琴女子。。。。。。今日即得君侯恩惠,归秦只能先敬君侯一杯,过后献上一曲,以为报答了。”
岳东雷微微一笑,举杯同饮,之后道:“姑娘这等人物,实乃岳某生平仅见,可惜,见的晚了。。。。。。。”
6归琴笑笑,不再应答,这等夹杂着倾慕之意的话语,她听的多了,即便此语出自一位名满天下的豪杰,也不会在她心中留下多少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