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点心思,瞒不过赵石,赵石如今已经见过了太多这样的人,太多这样的事情,上进之心,人皆有之嘛。所以,没什么好责怪的。
当然,若是搁在当年,就不好说了,要不怎么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呢,这不是说当了宰相的人气度真有这般恢弘,而是这个职位决定了,他必须把船撑下去,斤斤计较,睚眦必报之人。在这个职位上,呆不久不说。人头落地也是早晚间事罢了。
这样的心思,杜橓卿不会明言,对于京中诸事,屡有关注,就是一个姿态,也可以说是一种试探。
毕竟,身为大将军心腹,没有他这位晋国公的鼎力支持,是万万不成的。
赵石可以不加理会,几次下来,对方肯定也就心知肚明了,这就是正常的官场规则,讳莫如深间,已是心照不宣。
但赵石所谋深大,不安于位的国武监祭酒,不是他想要的,在离京之前,他觉得必须把国武监这里弄个明白。
屡屡出京公干,却又非是领兵作战,这其实让他也有些郁闷,但身在官场,身不由己之处,他体会的已经极为深刻,而且,在没有大的变故之下,重新得领兵权之事,也是遥遥无期。
而他又极为不愿搀和朝堂上的倾轧,这般一来,其实剩下能办的事情,也就很明了了,国武监这里,极可以稍稍避开朝堂上的纷争,又能让他有所作为。
所以说啊,其他人根本意识不到,国武监在权威显赫的晋国公心目中,份量已经远远过了什么枢密副使之类的官职。
于是,在灯火明暗不定间,他只是稍稍斟酌了一下,便道:“如今户部那里很乱,人心浮动的,你这个户部右侍郎到是悠闲。。。。。。。等彭大人离京,户部更是群龙无,你有没有想着以户部右侍郎暂时主理户部一段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