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来,听妻子多少有些无聊之意,赵石这里也不由生了带妻子出去走走的心思。
不过,李金花到底不是种七娘,心动之余,却是最终摇了摇头,柔声道:“夫君东去河洛,是去办正事的,以妾身的身份跟在身边,有些不便,再说,长安这里也不安稳,真要碰到大事,连个拿主意的人都没有怎么成?”
“无妨,太子出巡,羽林卫护卫左右,乃题中应有之义,长安这里,有种燧在呢,闹不起来。。。。。。。。”
“要这么说,那妾身是跟夫君去河洛,还是得去大同?”
赵石噎了噎,随即笑道:“大同是咱家封地,你去瞧瞧,不也不错?”
李金花不由失笑,还是摇头道:“夫君这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妾身跟随夫君去河洛也还罢了,若是去大同,作为主人,便得全权安顿太子一行,劳心费力不说,出了差错,还得是咱们晋国公府担着,妾身这是出去散心呢,还是找罪受?”
“再者说了,此去一路上,杜猛林,种怀玉,张佩官,皆为夫君旧部,妾身一女流之辈,应付他们可不容易。。。。。。。而且,看在夫君面子上,他们恭着敬着,定然不会慢待了妾身,但妾身毕竟不是夫君,身边又有太子以及那许多朝臣,看在眼中,不定就能生出多少旁的心思来,其中若有一二搬弄是非的小人,之后麻烦可就多了。”
赵石有些愕然,不是因为妻子说的没道理,而是因为想的太周全,他这里临时起意,怎么就引出这么一番大道理来了?
看着夫君模样,李金花不由扑哧一笑,推了他一把,道:“夫君也真是的,太子出巡的消息妾身等都知道好些日子了,不说妾身,就说七娘和琴其海她们,哪个不想随在夫君身边,走上一趟?”
“她们自己不敢明言,怕耽搁了正事,却在妾身这里唠叨个没完,弄得妾身头疼万分,这不,还是寻了6长史给她们讲了讲道理,这才让她们暂时安下心思。。。。。。”
说到这里,李金花眼珠儿转了转,接着道:“七娘是瞎凑热闹,身上有军职不说,孩子也小,那可是咱们晋国公府嫡长子,疏忽不得,她这个做母亲的怎么可能骤然离京?柔儿更不成。。。。。。到是琴其海和达达儿真,夫君可以带着。。。。。。”
赵石就笑,“好嘛,你们这是都想好了吧?怕我再从外面带回来什么人是不是?”
李金花翻了个白眼儿,“您知道就好,琴其海千里寻夫,京师都传遍了,夫君去了一趟草原,还有七娘跟着呢,可不带回了达达儿真,去了一趟吐蕃,就又收了恰苏,现在夫君知道京师百姓口中怎么传的?”
“说您偏爱胡娘,还说,京师若有哪家的女儿再能嫁入晋国公府,定然是身有特异之处,夫君听听,这都是什么话。。。。。。让妾身等如何自处?”
说到这里,自己也不由狐疑的看了自家夫君两眼,心想,除了柔儿和七娘,还有惜红之外,她自己可也是双眸有异,莫非夫君真偏爱于此?
赵石咧了咧嘴,被这两眼瞅的有些尬尴,少见的辩解道:“这些胡言乱语,听来作甚?这么多年了,你还不知道,我。。。。。。可没那么多儿女情长的心思,这不都是碰上了吗?”
李金花哼了一声,“世间女子,骑得烈马,动得刀枪的虽然不多,但总归不会少了,为什么之后收在身边都是胡人女子?妾身看啊,空穴来风,必有因由,您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