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行秋笑了笑。他听殷不沉讲过许多事情,相信自己即使没有失去记忆,与慈皇之间也不存在君臣之礼,他用右手按着塔身,继续绕圈。
这是新的写符方式,度更快一些。
慈皇将这种行为当成蔑视,但他将怒火隐藏在心里,“赫赫有名的祖师塔,法力强大的道统至宝,居然是这样一副模样。”
祖师塔虽然比城墙还要高大。但是外表斑驳古旧,像是在断流城外矗立了成千上万年。
“祖师塔也和道士一样,是座虚伪的塔!”慈皇大声说,好像塔也能听懂自己的话。“既然强大,何不显露出来?放出光芒万丈,来一个地动山摇,让凡人恐惧,让众生匍匐在地,岂不是更简单?”
慕行秋又绕过来。“法术内敛意味着控制,控制意味着另一种力量,祖师塔必须管好自己的法术,不能让它们随意泄露。”
“嗯,没错,平时要控制,不能泄露力量,一泄就是万里,杀伤无数。”慈皇从麒麟背上跳下来,大步走到慕行秋面前,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还记得熏皇后吗?”
“西介国公主?据说我应该认识她。”慕行秋从殷不沉那里听说了许多往事,脑子里却没有印象。
“她是我的皇后,可她喜欢的人是你。”慈皇目光冰冷,几缕铁灰色的头被寒风拂动,像是最后一面旗帜。
慕行秋迈步继续绕圈,慈皇让开,与他并肩行走,“她已经死了,一切烟消云散。”
慕行秋没吱声,在他的记忆中,从来没在一个人身上感受到如此强烈的情绪,慈皇就像是一匹疯马,没有受到鞭策也跑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