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伦微愕,旋即道:“没问题,应该的。”
吴蕴博马上抄起内线电话,摁了个号码道:“昱晨,过来我这里一趟。”搁下电话后,他又从抽屉里拿出张表格,“费sir,请填表,然后把声明和签字留在备注栏。”
等费伦把表填好,一位身穿白大褂仪表堂堂的男医师正好推门而入。
吴蕴博适时道:“昱晨,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港岛重案组的见习督察费伦,费sir,这位是我同事,法医部主任医师张昱晨。”
费伦当即和张昱晨两手相握,互道:“你好!”
之后吴蕴博把费伦的要求说了一遍,张昱晨脸色微变,直到吴蕴博展示了费伦的声明,这才稍霁,却对费伦郑重其事道:“费sir,在看尸块前,我不得不提醒你,你一定一定不可以接触尸块,也不得在期间打喷嚏或呼吸过重。”
“我明白,这些吴副主管已经跟我说过了,我决定穿上保护衣。”费伦颔道,“至于使用保护衣的费用(1),我会及时划拨到你们法医部账上。”
实际上,费伦难得打喷嚏,本来戴口罩即可,但他怕自己的皮屑掉在尸块上,那样就捡都捡不起来了。
一切准备妥当后,张昱晨才推出了装有尸块的殓尸箱。
打开箱盖后,冷凝的白雾散去,只见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尸块布满箱底,看来把尸块摆进殓尸箱的除了负责这件案子的张昱晨就没有别人了。费伦略数了数,大概有一百五六十块的样子。
费伦早就从案卷中得知受害者是个女的,看到这样的状况后也不觉如何讶异,反而通过保护衣内的耳机问道:“女受害人的性征部位呢?”
这问题让吴蕴博和张昱晨面面相觑,同时对年仅二十几岁的费伦再不敢生轻视之心,因为能够面不改色直面这些尸块的警察他是第一个。
等了几秒,专责这案子的张昱晨才道:“费sir,虽然我还没有仔细检验过,但我也现女受害者胸晕和下身三角区部位的碎块不在,有可能是凶手将之丢弃到别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