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r,我找到几个有可疑的地方,你们可以跟我进去看看!”军装警说完又转身回了现场。
费伦和谢亦欣对视一眼,招呼上戴岩等人,跟进了屋。
军装警站定在地上花洒的血斑旁边,指着那些血迹道:“sir,这几点血迹的形状有点问题,不像是从利器尖端滴到地上!”
谢亦欣忙蹲下细细看了,现军装警指出的那几点血迹果然与别的血斑有些微的不同。费伦却不以为意,翘起嘴角道:“就这一个疑点吗?”
“还有,根据血迹,凶手应该是从客厅的这扇窗户离开的,可我看过外墙,竟没现任何人为离开的痕迹!”军装警道。
“没了?”
军装警微愕:“没了!”
费伦扬起大拇指道:“同事,你观察得很仔细,不过这两处疑点在我眼中都不成其为疑点!先,那几点血迹不同是因为血是从近侧指间关节滴落到地上的。”
“近侧指间关节?”莫婉宁奇道。
“就是三关节指(1)中间的那个关节!”费伦边解释边动了动中指一半偏下的关节,“就是这个地方!”
各人互看几眼,算是闹明白了。军装警杵在原地思忖了一番,突然踏步立正向费伦敬礼道:“sir,受教了!”
费伦浑不在意地摆摆手,来到客厅窗前,道:“至于你说的第二个疑点,也好解释。根据笔录,昨晚对面的住户并不在家,而他们客厅的窗户当时到底有没有栓上就连对家的屋主也记不清了,偏偏两窗之间的距离仅有三米……”说到这,他另一茬道,“凶手临时起意杀人,当时并没有准备,杀完人之后,他渐渐冷静下来,意识到从大门出去很危险,就揣好凶器跑到厨房那里稍稍洗了手,带上一双还没用过的洗碗手套,再在客厅窗台这里铺上两张一次性桌布,打开窗,人站上窗台,跃到了对面,爬进对家的客厅,找了根杆子把这边窗台的桌布拨下了楼,顺带将窗户虚掩,所以……”
此时霍师从卧室转了出来,接话道:“所以我估计,这扇窗户上应该有肉眼难见的划痕,而且凶手有很大可能是从对家卧室的空调窗机架上攀上十八楼的天台,然后从楼侧的应急楼梯下去的。阿健,做事!”
费伦他们赶紧闪到了边上。谢亦欣更吩咐道:“玳瑁,你和阿宁去对家找一找杆子,另外再看一看卧室!毅然,你去楼下翻一翻,看有没有桌布之类的东西,要是没有,就问一问清洁大婶!”
“yes,madam!”
一番查验下来,案现场的客厅窗户上果然有几记轻微的划痕,而且都在同一个地方。对家住户室内也现了一根废旧晾衣杆,在其中一头提取到微量的锈迹(2)。同时,卧室的空调窗机架上有一个半脚印,可惜留下脚印的人应该是穿了鞋套,无法套取鞋印。施毅然也从清洁大婶嘴里打听到,她早上做清洁的时候的确有扫到桌布,当时她还大骂缺德。不过照时间推算,目前桌布已经到了堆填区,没办法翻到了。
勘查进行到这里,在案现场的工作已基本完成,剩下的就要靠费伦他们得来的线索和法医法证的报告顺藤摸瓜查下去了。
回到重案组,费伦一行径直去了放映室,把拿回来的投注站录影带分头查看。当然,费伦再次能者多劳,一个人分了近半录影带用四台机器同时播放快进着看。
可惜有些事不是做得多就能有收获的,戴岩刚看到第二盘录像带就现了屋主章先生:“费sir,我这里有现,你来看看,这个是不是死者章羽?”
费伦偏头瞧过来,道:“没错,这就是那个男屋主!咦?旁边跟他说话的那人是谁?还掏钱给章羽了?”
戴岩一拍桌子道:“我明白了,原来章羽不是不肯跟大楼管理员合买,而是他早已有了合买人!”
“你说得对!”费伦竖起手指道,“玳瑁,你查查这个人!”
戴岩赶紧取了录影带查人去了。
大半个钟头后,费伦也在自己分到的录影带中看到了刚才那人,也就越肯定此人的嫌疑。这时,去马会查领奖情况的仇兆强回来了。
“费sir,最近几期的头奖二奖三奖已经被人领走了!”仇兆强报告道,“只有才开奖的这期,头奖还没被领走,不过已经有人打电话到马会登记过了!”
“什么人?什么时候打的电话?”
“就今天早上,我和阿东到马会之前!”仇兆强道,“打电话的人叫季为升,具体不太清楚,不过阿东在马会守着,还通知了技术组过去,只要这个姓季的再打来,应该能追到!”
“e11done!”
(1:大拇指是两关节指,其余手指均是三关节指,正常情况下都具备掌指关节、近侧指间关节、远侧指间关节)
(2:锈并非单指铁锈,各种金属都可能生锈,但颜色形态不一)
(求推荐票,求收藏,各种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