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一安瞟了眼谢冬杰双手上盖着衣服,不豫道:“费sir,你们警方这两天已经带走了不少学生,老这样乱抓人不是个办法吧?”
费伦哂笑道:“徐校长,警方办案自有一套,拿人也有拿人的规矩,你乱指挥恐怕不妥吧?”说着,他还扫视了一下周围远远围观的港大学生。
徐一安闻言,脸色更加阴沉,道:“看来费sir是没把我的话听入耳喽?”
“徐校长,听没听入耳没有关系!”费伦屑笑着摇头道,“我只知道你再这么挡着路,恐怕我不得不告你妨碍公务了。”
徐一安闻言,差点没当场作,但见费伦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仿佛在等着他犯错一般,终好歹忍住气,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费伦目送徐一安离开,谑笑两声,押着谢冬杰上了支援而来的冲锋车。
将谢冬杰弄进冲锋车的隔间锁好,费伦又吩咐车旁驻守的同事帮忙照看,这才转进了餐厅,径直来到了正在勘验闵文野尸体的曾曼身旁。
“doctor曾,怎么样?有什么现?”
曾曼头也不回道:“男死者暴毙的情况跟那天那个女生的死状极为相似,看来我回去后的第一件事不是验尸,而是检测一下死者的血液。”
“聪明!”费伦赞了一句,“如果血液报告出来,请第一时间传真给我。”
听到这话,曾曼倏然回头瞪向费伦,道:“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什么了?”
费伦摇手指道:“我知道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尸体不会说谎,你检验一下不就知道了么?”
一个钟头后,现场问询和搜证的工作基本完成,费伦等人跟大队回了总区总部。
不过经过之前在学生实验室的交锋,费伦认定谢冬杰是个顽固份子,所以打算晾他一晾,一到重案组就命人把他塞进了电梯房。
“喔,好臭!什么怪味?”谢冬杰一进房间就忍不住捏紧了鼻子。
负责押送他的李立东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角里那马桶没刷干净,加上有些嫌犯不太自爱,吃完了盒饭偏不把饭盒塞出门口,在这房里搁上几天后自然就有股馊味。这馊味混合屎尿味,自然……嘿嘿!”说完,对谢冬杰难看异常的脸色视而不见,嘭一声关上门,径直离开了。
瞬间,整个房间极具安静下来,只有天花顶上的通风机在嗡嗡作响。
谢冬杰无语之余,试着打开塞饭盒的门洞看了看,现外面还有一层铁皮门把洞口罩得严严实实,微光不透。马桶后面的墙洞也是如此,至于墙洞后面通到哪儿,他就不知道了。
殊不知,马桶后的墙洞通到这一层男卫生间最靠里的一个厕格,不过眼下这个厕格已经被费伦命人加装了铁笼,除了清洁大婶要清洗马桶时才偶尔由专人打开之外,其余时间都是上锁的。
值得一提的是,电梯房南墙上还有道密不透风的防盗门直通隔壁的电梯审讯房,平时都是反锁的,锁芯是费伦亲自设计的,从电梯房根本打不开。
说白了,电梯房完全就是一个从生理到心理都会对人形成严密禁锢的囚笼。
费伦刚进办公室,戴岩就凑过来道:“费sir,那些个party男生有俩已经关够了48小时,有律师来保释,咱们要不要放人?”
“放人?笑话!”费伦冷哂道,“除了我最后抓回来这个谢冬杰之外,剩下那些个男生或多或少都有吸毒,还聚众乱搞,最重要的是,钱志森收了不少钱,而其他几个人都有转介别的男生加入party,这算不算拉皮条?”
“那落案告他们?”戴岩探问道。
“先别忙!咱们手上的证供还不太充分,告什么告?”费伦摆手道,“不过钱志森等男生都吸毒,咱们可以把他们送去强制戒毒嘛!当然,联络戒毒所那边需要一些时间,所以我们有理由把他们扣在警局继续讯问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