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茜蹙眉道:“我哪儿幼稚了?”
“如果不是看在你父亲面上,你以为雷石东稀罕在你面前说我的好话?对别的警察,他恐怕随意吩咐一句即可!”费伦阴阳怪气道,“如果不是因为你父亲,以雷石东在警局的地位。要想把你弄成靠两条腿走街串巷的巡逻警,简直易如反掌!”
“嗤~~这怎么可能?我行得正坐得直,他能奈我何?”翠茜反唇相讥,果然有够幼稚。
费伦也不跟她辩,只道:“你觉得你真是按照警例,每一条都循规蹈矩?不说别的。就刚才你动车子那一下,时已经过六十了吧?”
翠茜闻言心头一紧,嘴硬道:“过六十又怎么了?”
“不怎么,只是在不追捕逃窜疑匪或紧急任务的情况下,你已经违反了警例罢了!”费伦老神在在道,“至于怎么处置这种情况,最终的结果是轻是重。还不是由警局高层来决定,如果没有史密斯总局长在,雷石东就算藉此提议把你贬为步兵巡逻警恐怕也没人会反对,毕竟这个处罚虽然重了点,但却在警例规定之内,就好像盗窃,可以判一年,也可以判两年一样!”
这番话一出。翠茜立刻陷入了沉默,甚至有点怔怔出神。
“哎~~小心!”费伦现车子开始向逆行道冲去,赶紧伸手把住方向盘,把车头正了回来。
翠茜随即回神,一脚踩下了急刹车。
费伦见差点没闹出车祸,赶紧率先承认错误道:“不好意思,刚才是我交浅言深。话太多了!”
翠茜却摇摇臻,伏在方向盘上嘤嘤啜泣起来。
费伦见状,扭头看向后面的鱼莎,只觉莫名其妙。他不过就是闲扯了几句,有什么好哭的,实在是想不通。
好在翠茜的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不到半分钟便哭完了,随手抹抹脸,又端坐起来,动了车子。
费伦对此颇感无语,却不好再多问什么,万一这妞再哭,那他可就抓瞎了,毕竟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又男女有别,想安抚也不好有所动作啊!
倒是翠茜,敏锐地觉了费伦的尴尬,破涕为笑道:“你不用担心我,我只是想起了昨天死去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