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我,为了帮你们家亲戚找出凶手,这快到下班的点了都还在奋斗!”
唐媪薇一听这话怎会不知费伦在挖苦她,但她丝毫不觉理亏,反而瞪眼道:“那是我父亲,不是亲戚!”
“我知道,我刚那话是对唐私r说的,没什么不对啊!”费伦摊手道。
这时候,唐添耀却冷哂道:“费私r,有这磨嘴皮子的工夫你不如都花到查案上,实话跟你说吧,我二叔对我一向照拂,在我眼里他就跟契爷(干爹)差不多,所以你刚才那句对我而言也很不妥!”
费伦闻言微微一怔,随即冷哂道:“妥不妥不是你们能决定的,得由法院去定,至于你们说我手下不干事儿,貌似我这重案组还由不得两位做主吧?”
“你……”唐媪薇很愤怒,可是手指着费伦却憋不出半个字来。
“我什么我?我说的是事实嘛!”费伦难得调皮地一耸肩,“而且还有一个事实,那就是现在还未下班,难道二位不该在岗么?”
唐媪薇闻言几乎想都没想就直接脱口而出道:“我们俩请了j……”
话还未完,唐添耀就打断她道:“堂妹,我看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毕竟二叔的后事少了你可不行!”
“可我爹地的案子现在一点眉目都没有……”唐媪薇说这话时恶瞪着费伦,一脸的不忿。
费伦却丝毫不在意,反而鸡同鸭讲道:“你们该是请了假吧?那这个点就更不该出现在我这里了。这是违纪,你们懂吗?我一定要向上面投诉你们……”
唐添耀却不屑地瞥了眼假装“人来疯”的费伦,道:“费私r。你想赶人就直接说出来嘛,何苦装疯卖傻呢?”
孰料费伦歪了歪头,森然道:“我可不是装疯卖傻,是真准备投诉你们……啊,忘了说了,我这里有针孔的,就这儿。看见没有,针孔摄像头,你们进来的时间还有影像都会明白无误地摄录下来。这样一来我投诉就有证据了,你们觉得怎么样?”
这话一出,唐添耀终于变了颜色:“你敢……”
“敢什么敢,我只不过是按警例照做罢了!”费伦哂道。
“费伦。你狠。咱们走着瞧!”唐添耀丢下这句场面话,搀着唐媪薇走了。
费伦目送二人出门,随即做了个牙疼的表情,心忖:他妈的,这唐家人是不是有病啊?一个二个都是警察,还尼玛这么不识趣,想干扰查案,脱线!
腹诽到这儿。费伦又倏然觉得刚才唐添耀话里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但偏又想不出来到底是哪儿不对劲。总觉得这人心里面藏着点什么,一时间却又找不出破绽来!
实际上,这件唐媪薇亲父城中富豪唐德祖被毒杀的案子,一开始唐添耀是想不顾回避原则接手的,只可惜上面没同意,最后这烫手山芋就扔到费伦这儿来了。
不过破案这种事,费伦从不以为苦,找出凶手、戏谑凶手一向是他的乐趣,因此对于这起案子他自然是欣然接受,只不过仔细研究过卷宗后才现,案子本身并不复杂,毕竟被害者死亡的私立医院算得上个封闭的圈子,所以无论嫌疑的圈子有多大,凶手总是脱不开身的,迟早会被找到,只是需要花一点时间。
当然,对于办案警察而言,还有一个更棘手的问题搬在面前,那就是找到凶手未必就等同于让他伏法了,毕竟案子终归是要由法院来判的,而如果证据不足,那嫌犯说不定会被当庭释放,而排除封闭圈子里的其他嫌疑人却是要花时间的。
如果是其他人接手这个案子,恐怕仅此一项就够得头疼了,只是费伦却不担心这些,他完全有把握在嫌犯被锁定后让他认罪画押,不过事实上费伦对于这件案的投毒者相当不满,甚至都不打算在锁定了凶手之后再问他要什么证词证言,而是打算以同样手法让其、中一下铊毒爽爽,正所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嘛!
不过这种做法明显是违规犯法的,所以这事儿费伦跟谁都没说,悄然藏在心里,打算抓人时亲自动手,让疑凶喝点“苏打水”润润喉!
“哐!”
费伦正心念电转时,擦鞋仔抱着一大摞录影带撞门进来,,要是换个人肯定被他吓死!
“你干嘛呢?这么风风火火的,门摔坏了不用赔啊?要是被监管处那帮查岗的人见到了有你好受的!”费伦叱骂道。
听到“监管处”三个字,擦鞋仔不禁吐了吐舌头,因为那帮家伙可是见神杀神见佛杀佛,听说最近连几名助理处长都被扣掉过考勤积分。
见擦鞋仔一副怂样,费伦又有些不耐道:“行了行了,别杵着了,赶紧找个地方看录像吧!”顿了顿又道:“等我把手头上的事忙完,陪你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