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孝礼闻言下意识反驳道:“我去洗手不可以么?”
“当然行,你还可以去喝水呢!”威尔逊回道。
这吐槽又惹来一片哄笑。
“肃静!”法官落错警告了旁听众人,随即又对威尔逊道:“控方律师,请注意你的言词,否则我将告你藐视法庭!”
威尔逊闻言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似笑非笑瞅着边上差点没被气炸的岑孝礼。道:“好的法官大人,我暂时没有问题了!”
岑孝礼这时候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没有多说二话,整了整衣冠和头套,对费伦道:“费警官,事当曰你亲眼看见我三位当事人撕受害者,也就是白清怜小姐的衣服了?”
费伦听到这话,知岑孝礼在言语间给他挖了个暗坑,脸色顿时阴郁下来,讥诮道:“岑孝礼律师是吧?我不知道是我刚才说得不够清楚还是你耳朵有毛病……”这话又惹得旁听席上有的人捂嘴偷笑,“那我再重复一遍好了,案当天,我从海滩回到停车位置,听见车后有撕扯声和男女声,然后意识到有事件生的我就直接跳上了我的车顶,随即看见三个男的把一个女的围逼在我的车门上正欲施暴……”
说到这,不等费伦继续细说下去,岑孝礼就悍然打断了他的话头,道:“费警官,这么说你只是听到了撕扯衣服的声音,然后就只看到了这么一个画面,我三位当事人正围着衣服被扯烂露出胸口的受害者,是不是?”
这话一问出,费伦和威尔逊同时皱起了眉,费伦道:“如果要说片段的话……”
“费警官,你只需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岑孝礼咄咄逼人道。
旁听席上又是一片交头接耳之音,坐在第二排的白清怜更是差点没扭烂自己藏在前排椅背后的小手。幸好今天柳香瑶也来了,赶紧把白清怜的手扯过来握住,轻声安慰道:“清清啊,你别急,费伦那个家伙肯定有办法的,他棍意多的是……”
同时,威尔逊见状也想起身反对岑孝礼的提问,不过却被费伦抢了先,他直接举手冲法官道:“法官大人,我反对,身为警务人员,自然有必要将案情事实描述清楚,是或不是这种问题就好像所有颜色不是白就是黑一样,可是这世上的事情还有灰色还有绿色还有红色,不可一概而论,您觉得对嘛法官大人?”
法官大人拂额考虑了两秒,道:“费警官,那就请你把重要地方再说一下,但具体内容必须围绕辩方律师所提问题而展开!”
“多谢法官大人!”费伦冲法官微微欠身后,旋又将目光落在了岑孝礼脸上,哂道:“岑律师,其实你刚才那问题之中有什么陷阱我一清二楚,如果我回答是,你是不是想说你三位当事人只是见受害者衣衫破碎地窝在我的车门那里,我看到的只是因为他们想要围拢来扶起他们的同学,也就是受害者白清怜小姐?”
岑孝礼微愕了一下,随即辣气壮道:“难道不是吗?”。他这话一出,旁听席上一片哗然,甚至就连在座的陪审员都开始交头接耳起来。
费伦却突兀地拍了几下巴掌,屑笑道:“岑律师,你真是好口才,我真该给你点赞!只可惜案当天一切的一切都逃不过我的……”说着,他侧了一下脸,然后比了个倾听的手势,“耳朵!”
“笑话!有道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你耳朵听到的那些怪话不过是我当事人与受害者之间开的玩笑罢了!”岑孝礼自以为明白了费伦的伎俩,顿时不耐起来,“法官大人,鉴于……”
“慢着岑律师,我指的可不是你三位当事人对受害者的污言秽语,而是……”故意顿了一下,费伦骚骚一笑道:“你的内裤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