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伦没有回头。也没看他们,只道:“你们找到了什么?”
“什么也没有啊!”戴岩摊手道。
“呵呵。什么也没有,这才是问题所在!”费伦不禁轻笑起来。“强子,眼下你是这个案子的负责人,你怎么看?他杀还是自杀?”
仇兆强沉吟了一下,道:“应该是自杀吧?也许有人逼迫,但女死者的衣物没有太明显的抓痕或撕扯痕迹,所以不大可能是别人扔她下楼的。”
费伦听后不置可否,又看向戴岩道:“玳瑁,你的看法呢?”
戴岩想了想,道:“我的看法跟强子差不多,自杀的可能性大一些,但有人逼她,因为我曾经从一本书上看到过,选择某幢建筑物正面做为跳楼地点的人大都心中充满怨恨想要向其他人控诉些什么,眼下这位王督察应该也是这个样子。”
费伦依旧不置可否,仇兆强见状忍不住问道:“sir,那你的看法呢?”
费伦并未正面回答,反而道:“打电话给毅然,看看他在天台有没有现!”
“现什么?”戴岩愕道。
“耳钉!”费伦道,“难道你们没看见女死者戴了那么大一坨钻石耳钉么?可偏偏现在她左耳有耳钉,右耳却没有,可她右耳明明有耳孔的。”
戴岩闻言又是一怔,辩道:“说不定女死者出门只戴了一枚耳钉呢?”
“所以我才让阿东看录像嘛,照大堂经理的说法,既然女死者是从楼上摔下来的,那么她总会从大厦的正门或后门进去吧?只要看看监控录像我们就能知道她上楼前到底戴了几枚耳钉,是一枚,还是两枚!”
仇兆强这时也恍然大悟道:“原来你刚才是让我们找耳钉啊,可现场没有啊!”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女死者目前左耳上那枚耳钉我看过了,上面的钻石是真货,可现场却连钻石渣(1)都找不到,这很说明问题啊!”
听到费伦这话,戴岩道:“sir,你的意思是,如果女死者戴了两枚耳钉,楼上楼下都找不到失踪的那枚,那么她很可能是被谋杀的啰?”
“嗯,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费伦摊手道。
仇兆强闻言,赶紧给李立东和施毅然分别打了电话,让他们都仔细找一找耳钉。
很快,李立东方面就打来电话,说女死者进楼的录像上赫然是戴着两枚钻石耳钉的。换言之,真有一枚耳钉不见了踪迹。至少楼下是这样。
这时候,一个熟悉的女声从巡逻警刚刚才扯起的警戒线外传来:“玳瑁。费伦!”
“嗯?”费伦闻声很是诧异,同时认识他跟戴岩的人在港岛可不多,下意识扭头一瞧,顿时看到了喊他们的女人,呵呵,还真是熟人,而且是老熟人。
戴岩也看清了来人,顿时招呼道:“madam谢,怎么是你啊!”说着。过去挽起警戒线,放了她进来。
来的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费伦等人的前任上司谢亦欣,仇兆强见状也扬手打了个招呼:“嗨,madam,好久不见!”
费伦也比了个招呼的手势,开口直接道:“亦欣,还真是好长时间没见了,你今天过来这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