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让开,让老子进去!”
“你他娘的磨磨蹭蹭堵着路是,给老子去死!”
“唉哟!去你娘的,敢砍老子?老子先要了你的狗命!”
“砰砰”
城门处乱作一团。拥挤,撕打,砍杀。只为了争夺那最多只容十人并肩的门洞,而且进了门洞也未必可以松口气。因为门洞细细长长,跌倒就是个死!
城门处的混乱波及到两侧的守军。到了这种地步,谁都明白败势已成,没有心思去阻击正快速追来的民盟军,纷纷转身而逃,永定门外是二十米宽的护城河,河面上有吊桥横亘,在护城河与城门之间,是三十米宽的空地,这时,桥面上已经挤满了人,有些距离吊桥位置比较远的士卒,一看这架式,当即向河里跳去。
虽然三个月初的河水依然冰冷,生死关头却顾不得了。
以吊桥为中心,护城河里人头涌涌,桥面还乱作一团,不时就有人站立不稳被推入河中,喝骂声,呼救声不绝于耳!
后面的民盟军越追越近,可是城头的红夷大炮还未调整好角度,轻炮依然不够射程,民盟军向城下放了两炮,把恐慌升级之后,就调转炮头去轰击丰台大营,使得载铨可以小心翼翼的站起身体察看,这可是把他看的冷汗直流,猛一咬牙,叫道:“收吊桥,快收吊桥!”
就目前而言,连同泅水渡河在内,过了河的只有两万人不到,一名守门千总连忙提醒道:“定王爷,不是所有人都会泅水啊!”
载铨急道:“哪能管那么多?如果被短毛尾随入城,那你我皆是死罪!收了吊桥,断去退路,或能置之死地而后生,不会泅水的给本王背水一战,有城头炮火侧应,未必不能击退短毛,快收吊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