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放亮,福兴把心一横,去求见钮祜禄氏。
从礼法上讲。钮祜禄氏是正宫皇后,兰儿只是嫔妃,所以钮祜禄氏的地位远远高于兰儿,而兰儿是载淳的生母。在政治地位上不如钮祜禄氏,名义上载淳是钮祜禄氏的儿子,兰儿只能有个生母的头衔,可立为太后,也可不立。甚至可能被杀。
而且钮祜禄氏心慈面善,性情软弱,相对来说,比兰儿更好应付。
钮祜禄氏居住在东六宫之一的钟粹宫,由于炭火不足,屋子里给人一种阴冷的感觉,钮祜禄氏也是全身包裹的厚厚实实。
对于福兴来访,钮祜禄氏还是有些惊讶的,由于性格上的差异,她不大喜欢管事。宗室公卿有事都喜欢找兰儿商议,她不但不在意大权旁落,还极为享受这份清闲。
看着下方恭恭敬敬跪着的福兴,钮祜禄氏抬起冻的略有些僵硬的手掌,问道:“福大人,何事?先起来说话罢。”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福兴非但不起来,反而磕头如捣蒜。
“嗯?”钮祜禄氏意识到了不寻常,连忙问道:“福大人,怎么回事?站起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