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游真不知该怎么安慰唏嘘中的武崇训,心里也不由骂李令月,你也太不懂事了,人家被捉了去,就留了个宅子,你还落井下石,怕是没少在里头强取豪夺吧,这该真是亲姐妹明算账,什么堂兄妹,过了河就拆桥啊,掉钱眼里去了,哎……
“殿下不必伤心,料来……呃……那什么突厥汗就是关外的乡巴佬,哪里晓得什么是真龙,不理也罢。”
武崇训道:“本王倒不是伤心,只是当时,本来是选定我去做突厥汗之婿的,后来陛下嫌本王生得丑,这才让延秀去的。”
“……”
“殿下真是有福之人。”秦少游搜肠刮肚,好不容易才憋了一口气,挤出一句安慰的话:“长得丑也能逢凶化吉,真是教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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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总营里出来,秦少游突然现,那位高阳郡王其实也怪可怜的,他去了如春酒楼一趟见了邓健,立即想到武崇训那一句我生得丑的话,真是触景生情啊。
邓健又是活蹦乱跳,伤已经全好了,见了秦少游,嘻嘻哈哈了一阵,秦少游懒得和他说太多的话,这家伙满脑子生意经,太恶俗。
秦寿打理着酒楼,生意尚好,不过他是木讷之人,远不如邓健那般会来事,秦少游对这个堂弟有点恨铁不成钢,秦家的人,似乎没几个有出息的。
因着眼看就要过年,所以在洛阳住了几日,都是拜会一些平时关系较近的人,武承嗣,还有鸿胪寺那位‘老朋友’,以及国子监的一些博士。
几日下来,真真是有些累了。
倒是这时,庄子里传来了消息,却是叫秦少游赶紧回去。
原来却是不知是哪路的钦差,居然勒索本地的食户,这些食户,莫说桑茶还没有收成,就算有收成,按理来说,也是团结营的,便是府里县里,也没有资格征取税赋,秦少游听了这话,顿时火冒三丈,他们生是自己人,死是自己的鬼,就算是剥削,也是自己来剥削,轮得到你吗?
他心急火燎的赶回庄子,这才晓得事情比他想象中严重得多。
这位大爷敢来勒索,当然不是善茬,事实上,他的来头很大,是宫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