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弦,为什么发生这么多事你都不和我说,为什么要一个人扛着?”
傅少弦敏锐的嗅到她话里的不寻常,也大概明白了今天见容筝,那个女人对夏云熙说了什么。
难怪她这么感性。
男人推开她起身,背对着她冷冷道,“我为什么要和你说?夏云熙,这些年你何时管过女儿的生死,你知道我经历过多少次这样的折磨么,跟你说,跟你说有什么用?”
他的这番话,一字一句宛如巨石砸在夏云熙脆弱的心上,她本就惭愧,被傅少弦这么一说更加羞愧难当。
她确实不配做一个母亲!
“早在四年前你决定抛下她,她就和你没关系了,我能让筝筝和你相认,都是因为筝筝她……”傅少弦喉间里仿佛卡了一根刺,话说到这儿他一手砸在桌面上,转过身,那双暗沉的双眸盛满怒气,“夏云熙,你知道筝筝经常和我说什么吗?自她懂事起,她就问我,为什么筝筝没有妈妈,是不是因为筝筝不乖惹妈妈生气了!你知道我每次听她说这些话是什么心情吗,每次她发病,你又知道我有多害怕,多惶恐,她昏迷不醒,脸色苍白,一副好像要马上离我而去的样子,那时候我抱着她都快要晕厥了,我堂堂一个大男人,这辈子什么事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可是我却害怕了,真正的害怕,夏云熙,你体会不到的。”
夏云熙听得泪流满面,这都是傅少弦的肺腑之言,他们鲜少谈及过去,上次谈到闹得不欢而散,这次夏云熙看着这样的傅少弦,她只有心疼。
只是傅少弦,我怎么体会不到你的恐惧呢,我这些年也独自一人带着灼灼啊,他的身体同样不好,只不过没有筝筝那么严重。
她也知道傅少弦这三年不容易,筝筝的病她没有见识过,但也听说过,每次发病就跟死了似的,就怕再也醒不过来。
她错了,真的错了,四年前犯的错都报应到她两个孩子身上了吗?
可是光害怕有什么啊,容筝的话还回响在耳旁挥之不去,他们应该想办法怎么阻止容筝!
“傅少弦……”夏云熙低喃他的名字,“容筝说,让筝筝把心脏还回去,一个星期的期限已经过去了两天,只剩五天了!”
“这些不需要你操心,夏云熙你听着,四年前你没有管过筝筝,四年后我也不会让你插手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