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跟班道:“哟呵,你一个小娘皮胆子倒是不小啊?谁不知道这位置是咱们夏少的,咱们夏少还就不喜欢去餐厅饭店,就喜欢吃食堂。怎么,你坐在这儿,是不是想用这个方法来接近我们夏少啊?”
宋宋彻底怒了,一下子跳了起来,指着那跟班的鼻子骂:“说什么呢,说什么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告诉你,追姑奶奶的人多了去了,我用得着接近他?你看看他,身无二两肉,瘦得跟麻杆儿似的,姑奶奶我一拳就把他给打飞了。”
我忍不住对她竖了个大拇指,这丫头敢爱敢恨,性格泼辣,是我喜欢的类型。
夏少不满地皱了皱眉头,他身边这三个跟班一起涌了上来,对宋宋动手动脚。
我拿起餐盘,用力一掰,就把餐盘给生生掰弯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可是不锈钢餐盘,很硬的,就是汽车碾过去都不一定能碾坏,居然被我给生生掰弯了。
夏少似乎不是个没脑子的,他沉默了片刻,说:“我们走。”
餐盘都坏了,饭是吃不成了,宋宋大出血,带我们去楼上餐厅吃了一顿,她简直把我当英雄看了,倒是林碧君默默地看着我,没说话。
晚上回到寝室,我们看了会儿书,聊了会儿天就睡下了,睡到半夜,我忽然感觉到一股凛冽的鬼气传来,一只冰冷的手忽然抓住了我的脚。
我立刻扔出一张镇邪祟符,符咒呼地一声烧了起来,那只手迅速缩了回去。
忽然,我抬起头,看见一张恐怖的死人脸出现在天花板上,那张脸缓缓浮现,那双只有眼白没有眼仁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然后猛地伸出爪子,掐住了我的脖子。
就在那一瞬间,我的眼前出现了一幅幅画面,一个农村来的女孩进了这间寝室,她的室友们全都是有钱人,她们瞧不起她,每天都欺负她,孤立她,还诬陷她偷了东西,告到学校,学校也不问青红皂白地给了她处分。
像她这样的农村女孩,毕业之后本来就不好找工作,现在被处分了,前途更是渺茫。
更过分的是,她的父母给她打电话,那个时候手机还不流行,电话打到了寝室,是室友接的,室友将偷盗和处分的事情告诉了她的父母。
她的父亲本来就重男轻女,大为光火,打电话将她狠狠地臭骂了一顿,还让她赶紧退学回家,回村里嫁人,别在外面丢人现眼。
她绝望了,她本来考上了大学,是山窝窝里飞出的金凤凰,全村的女孩子都羡慕她,她以为自己已经逃脱了嫁给同村男人,一辈子忍辱负重的生活,但这些室友,却再次将她推回了深渊。
与其回村,不如鱼死网破。
她有个高中同学是农大学化学的,她去她哪里玩儿,从她的实验室里偷了一些剧毒化学品出来,给室友下了毒。
最后,她在警察的面前跳楼自杀。
我睁开眼睛,看着那张破碎的死人脸,说:“虽然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这不是你害人的理由。”
说完,我将一张镇邪祟符啪地一声贴在她的额头上,她发出一声尖利的叫声,又缩回了天花板中。
她是个比较厉害的恶鬼,镇邪祟符还杀不了她,我故意手下留情,就是因为她的遭遇让我想到了我自己。
当年我刚进大学的时候,也是被田思雨她们排挤,好在我已经报了仇了。
我看了看那边的宋宋和林碧君,她们睡得很熟。
我翻了个身,继续睡觉,第二天一早是班会,我到辅导员那里报道,他将我带到了油画系一班,介绍给了同学们。
这一届的油画系一班一共有三十六个人,大部分是女生,我能感觉到,大部分男生对我很热情,而坐在前面的那几个女生,看我的眼神明显不对。
我扫了一眼,那几个女生都一身名牌,画着精致的妆容,仿佛不是来上课,而是来参加宴会的。
我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哪里都有这样的人,不过我也不怕,我收拾得了王思雨,收拾你们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