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巨大的价值。
他脱下鞋子,把脚泡到清凉的溪水里,然后抬抬手示意李泌说下去。
“两棵树只要靠近,即使表面上毫无交集,根须也必定会在地下纠缠在一起。如果从大势上分析。左相现在需要董副使,而董副使也需要左相,两个人联合将不可避免;
这对李舍人而已言,十分不利。李舍人大破伏俟城。生擒莽布支,如此大功,却没有得到合理的封赏。天子注重边功,可以推断,压下李舍人军功这必非天子之意;
而董延光。是没有能力压下李舍人的功劳的,纵观大唐朝廷,有能力做到这一点的,非左相非属。由此便不难推断出,董延光和左相之间,已经达成了某种利益关系,这对李舍人而言,才是最危险之事。”
李泌根据一些外间的传言,就能得出这样的推论,由此可见他的过人之处。这样的人若是能为我所用。将是莫大的助力。只是要驾驭这样的人,可不容易啊!
李昂淡淡地看了李泌一眼,心头甚至泛起了一丝杀意。
李泌似有所感,笑道:“某不是杨修,李舍人也不是曹操。”
“你说这些,只会使我杀你之意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