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答上来也不稀奇。
卢太傅继续问:“何解?”
徐吟接着回答:“清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是谓妇德。择辞而说,不道恶语,时然后言,不厌于人,是谓妇言。盥浣尘秽,服饰鲜洁,沐浴以时,身不垢辱,是谓妇容。专心纺绩,不好戏笑,洁齐酒食,以奉宾客,是谓妇功。”
听到这里,大家收起了轻视。
虽然是在背书,可在场的公子小姐,能把书读顺都不容易,这么长篇大论,有几个能背得出来?看来她有几分真才实学,不算是草包。
或许是两个问题都没难住她,卢太傅的神情带出审视来:“那么,县君手持利刃,出入酒宴,可堪妇德?巧言令色,曲意逢迎,可堪妇言?以色惑人,以美献媚,可堪妇容?血洗雍城,招摇过市,可堪妇功?”
这番话一说出来,书斋内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如果说先前是考校功课,这话根本就是指着徐吟的鼻子骂,身为女子,她的行止简直无德无言无容无功!被一个闻名天下的大儒这样指责,要是传出去,可以一头撞死了。
卢太傅也太认真了吧?这样骂一个小姑娘……
太子面露不忍,直觉这些话过于苛刻,也不是事实,但他胸无点墨,搜索枯肠,都没想出反驳的话来。
“阿凌……”他把求助的目光投向燕凌。
然而燕凌摇了摇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什么意思?不要掺和吗?也是,要是他们给徐三小姐出头的话,肯定会被卢太傅骂一顿吧?但她明明没做错什么事,被这样骂也太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