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一愣,摇头道:“倒---倒也不是的。”
郭瑜道:“那便行了,殿下作为储君,再面对任何事,理应深思熟虑,如今话已经出口,必须得言出必行,又怎能出尔反尔呢?”
李弘瘪着嘴道:“可是学生还不不太会写奏折,也根本不知道怎么写。”
郭瑜道:“殿下方才为何点头赞同呢?”
李弘道:“因为学生认为韩尚书说得挺有道理的,拿着他人的文章去卖钱,这与偷盗无异,但是拿着自己的文章去卖钱,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呀!”
郭瑜笑道:“殿下说得很对,为何又说自己不知道怎么写呢?”
李弘睁大双眼道:“这么写就可以了么?”
郭瑜点点头道:“适才谈论的关键,其实就在这金钱上面,既然如此的话,殿下照实写就行了。”
李弘道:“可是老师不常教我,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我若这般写,可非君子所为啊。”他总觉得拿文章去卖钱,这话有些侮辱文人。
郭瑜哈哈一笑,道:“此句的意思是,君子以义为先,小人以利为先,而非是说君子不当言利,有义为先,财可取之,而不义之财,则不可取之,方才殿下不也说了,拿着自己的文章去卖钱,乃劳动所得,没有什么不对的。这君子心中坦荡荡,凡事无不可对人言,故此,敢言之利,亦是君子之道。”
李弘想了一会儿,再施一礼,“学生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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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艺跟着那名禁军来到西郊非常偏僻的一个军营内,四周都是荒山野岭的。
来到营门前,正好见到李绩与庞同善从里面走出来。
“司空,庞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