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一直都没有遇到什么秦人,可是幸依旧不敢大意,他带着两位士卒继续探查,终于,看到了一处乡邑,幸并不知道这乡邑的名字,可是,乡邑大门是敞开着的,也看不到监门之类的官吏,他又不敢直接进去探查,就在乡邑门口待了一天一夜,可是,如此长的时日,都没有看到任何进出的人员。
幸匍匐在冰冷的泥土上,看着远处,对身边的两位士卒吩咐道:“二三子留在这里,我进去查看,若是我没有出来,二三子就回去向将军禀告这一路上的情况。”,士卒点了点头,幸这才小心翼翼的朝着乡邑走去,刚刚走到了门口,他心里一跳,他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幸走进了乡邑,刚刚走进了乡邑,他就看到了一具没有头颅的尸体,尸体手中握着剑,穿着监门的官服,幸皱着眉头,继续朝着前方走去,地面上的血液已经干涸,一个又一个尸体倒在地面上,有干瘦的老人,有妇女,有孩子,男人的首级都已经被割去,整个乡邑内,只有幸这么一个活人。
寒风吹过,一扇扇沾血的院落大门在风中作响,仿佛是在哭诉着这里的暴行。
幸握紧了拳头,呼吸逐渐变得沉重起来。
他走遍了乡邑的各个角落,并没有发现秦人的踪影,对于百姓们的身死,幸并不惊讶,在上党,秦人也是这样对待韩人的。秦总是喜欢进行人口转移,不过,这种人口转移分成了两种情况,第一种情况,是在他国君王将土地割让给他们的时候,他们就会认真的用老秦人来顶替原本居住者,这些原住民有些会前往秦地,更多的人会成为老秦人的赏赐。
第二种情况,在战争期间,他们会杀死原住民,为秦人腾出土地,在这个时期,士卒与百姓的划分,并没有那么清晰,战争里也从来不存在无辜妇孺之类的屁话,只要是抵抗秦国的城池,都会被视为敌人,而秦人巴不得这样的敌人更多,因为这些人肩膀上的首级,对他们大有用处。
秦人进攻上党,遭受到韩人的反扑,于是乎,上党几乎空了,十几万的韩人被杀,就地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