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生气了?”
“没吧……感觉野哥这两天怪神秘的。”
在野在思考一个问题:该怎么做一个爸爸?
这是一个太复杂的问题。
他去翱翔玩吧接余千,李岫问他:“以后你准备怎么办?你自己还在上学呢,孩子还这么小,没人带不行的。我先说好,我就帮你带这么一天,你可不能一直指望我。”
“我吧,是劝你找个保姆帮忙带着,你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
在野没吭声。
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因为他自己小时候的经历,导致他有些排斥。
他六岁爸妈感情不和闹离婚,持续了一年多才彻底离了,那时候家里除了争吵就是哭泣,从那时起他就没人管了。家里照顾他的年轻保姆趁着家里没人的时候打骂他,还在他的饭里下安眠药,导致他进了医院。
后来他才知道,那个保姆早就和他爸发生了关系,因为他妈发现丈夫外面的情妇,要求离婚,他爸焦头烂额,没时间理会这个保姆,保姆心中嫉妒,产生了报复的想法,就对他动了手。
因为这事,在野对亲爸更加厌恶,同时也不愿意再用保姆。
今天在学校,在野搜索过托儿所,两岁也可以进去,只是有一个问题摆在眼前: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儿并没有身份证明。
如果要办理这些证件,就一定会惊动他的爸妈,到时候……想到这在野就烦躁。
回到家,已经有保洁阿姨来清理过,到处都干净整洁。
“过来,给你洗头。”
这几天小孩自己洗澡洗得不太干净,头发根本没洗过,在野总觉得好像有点味道。
他放了水,拿了之前买的洗发露,看着小孩有点束手无策,就好像第一次给猫洗澡的铲屎官。哪怕这猫看上去很乖,他还是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还是余千看他一眼,扶着水盆自己一脑袋栽了进去。
在野:“!”他一手按住小孩的后脑勺把她抓起来。
余千挣扎:“噗,啊,眼睛!”
在野一边给她脑袋上淋水,一边给她擦眼睛,因为她只要眼睛一湿就会开始喊,如果他不擦,她就会直接把水蹭到他膝盖上。
好不容易进行到涂抹洗发露的环节,因为倒了太多,余千整个脑袋几乎被泡沫淹没。她又叫起来:“眼睛痛!”
在野:“不要睁开!”
余千:“唔嗯!头发痛!”
在野用的力气太大了,就他那大手和手劲,抓一下余千感觉自己脑袋都要变形了,她一痛就挣扎,还狂甩脑袋,大片泡沫飞出去,甩上在野的脸。
在野最后只能把她夹在胳膊底下,整个翻转过来,用一种倒夹着的姿势给她洗完了头。
洗完头还没完,还要吹干,还要梳,想到明天早上又要经历那种给小孩扎头发的地狱,在野当即决定,明天带着她去把头发剪了。
洗过后变得香喷喷的小孩蹦着上床了,经过一天她好像已经忘了昨天尿床的事,在床上蹦跶。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洗完小孩,自己却全身湿透,头发上还沾着泡沫的十八岁少年关上浴室门,准备洗澡,刚脱下身上黑色的T恤,门突然被推开。
在野迅速扯过毛巾往身上一披,对着门口冒出的小孩脑袋皱眉:“干什么,不能看!”
余千眨眨眼:“我要喝酸奶!”
在野想到昨晚的体验:“不行,会尿床。”
谁知道小孩笃定地说:“不会尿床,不喝可乐,喝酸奶!”
在野:“可乐和酸奶都是一样的,都是水,喝多了都会尿床。”
但是,一个两岁的孩子,认定什么事后,是很难改变的,在野和她绕了十分钟,最后还是让她喝了一瓶。
因为这,晚上在野没能睡熟,当感觉到身边小孩动了一下,他立刻醒来,迅速掀开被子,将哼哼唧唧的小孩从床上提起来火速运达厕所。
解决完这件心事后,在野这才能睡熟。
只是,刚涌起睡意,手机响起信息提示,他摸起来一看。
来自李岫的信息。
“野啊,我跟你说个事,就是说我上次不是给你表哥分享了小千的照片吗,都怪这家伙不靠谱,喝醉了不小心发到家族群里去了,聆姨也在里面,她看到了。”
“刚温承给我发消息,说聆姨给他打电话问了,估计你的事瞒不住,我给你提个醒。”
温聆,在野的妈妈。
“对了我最近不在翱翔玩吧,你千万别来找我!”
在野操一声给他打电话,提示关机。打给表哥温承,还是关机。
在野:“……”满肚子的脏话想说。
这时旁边的小孩不知道梦见什么,突然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