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很艰难地才适应了这么来称呼延寿,“你说,你是不是早有预谋的?”
延寿拿起戒尺,“啪”地一下拍在我刚拔光的脑袋上,疼得我缩了缩脖子。“师傅,你肯定是故意的,李仲宣是不是你找来的?”
延寿站了起来,说道:“道夕,你不觉得你与我佛有缘吗?”
有缘个屁,有缘就要当他的门徒了?我心里鄙视着,嘴上却不敢那么说。“师傅,你说我信吗?”
以前跟延寿说话,感觉他就是个不是太熟悉的老和尚,客套话还是要凑合着说两句,现在成了他徒弟,还是被坑来的,我就没那么多思想负担了。什么尊师重道,师傅都不是啥好鸟,我凭啥尊敬呢。
“你心中有怨恨。”
“没有。”
“你心中有嗔念。”
“没有。”
延寿摇了摇头,翻开唯心决,又开始念了起来。不知怎地,这一次延寿的声音与前两次不同,放佛带着一股让人难以抗拒的魔力,让你不知不觉地陷入其中。又好像是在听他讲一个极其深邃的哲理故事,越听,越费解,然后脑子里开始转悠起来,而丹田内莫名地有一股很细微的涓流慢慢地朝周身散开。
什么情况,我这是怎么了?感觉到身体异样的我,豁然地站了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延寿,难道这老和尚会什么蛊惑人心的歪门邪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