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
载沣忍不住赞道,顿觉自己失态。
虽然整个天下都知道袁世凯跟皇帝不和,皇帝还拿他没有办法,已经成为了天下丑闻,让他头疼不已,可是这一切都是暗地里的勾当,还没有人拿到台面上来。
其实载沣心里早就如同一根刺一样,不拔不痛快,拔了又怕痛,早就成了心腹大患。
载沣感觉自己也冤的很,想杀袁世凯的不是他,是载泽、载涛、蒲伟那些人,是那些人密谋的,但是自己不能动那些人,自然都以为是他的意思了。
但是事情既然已经出了,载沣就真想动一动袁世凯了,不是杀他,而是调他,但是宣袁世凯进京,袁世凯竟然开始不听调了,每次都借口自己足疾犯了。
载沣有意罢免了袁世凯,但是张之洞这些大臣总是拿袁世凯那几万兵说事,说离开袁世凯,那帮子兵痞根本就不服管,袁世凯也三天两头来一个剿匪了,兵变了的吓唬人。
就这样袁世凯就呆在天津,以直隶总督的身份,座在北京城边上,手里有六万大军,而且已经开始以各种理由和借口,截断直隶输往京师的钱粮赋税了,这已经成了三藩。
所以载沣才不得不赞叹。
但是接着清了清嗓子:“袁中堂最近足疾犯了,怕是不能任事。”
杨潮立刻躬身道:“臣愿凭三寸不烂之舌游说袁世凯去东北,若这三寸不烂之舌不行,臣怀中还是三尺孤直之刃!”
载沣又忍不住叹了句,忠臣哪。
这样子是要跟袁世凯玩命去了,他不由想起当年的谭嗣同来,谭嗣同也是怀里揣着兵刃去游说袁世凯,要袁世凯兵搞掉慈禧,若是袁世凯说半个不字,当时就要刺杀袁世凯,然后拿出圣旨,调动袁世凯的大军。
然后,谭嗣同被袁世凯忽悠了,袁世凯这头答应兵,那头就把光绪给告了。
载沣真担心杨潮斗不过袁世凯,劝道:“爱卿切不可轻身犯险。”
杨潮态度坚决:“为国锄奸,不惜以死,再者,袁世凯有数万大军,臣也编练了几万团练,臣也不怕他。”
载沣这才想起杨潮也练了几万兵呢,可是他不由感慨,这货扔下几万兵就跑去全世界玩去了,这兵怕是练的不怎样,打可能打不过袁世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