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是这般认为的吗?”怪不得自己侄子这段日子情绪不高,原来是这般想的。翁同龢寽着胡须饶有兴趣的反问道。
“叔父。人心难测,贪婪无有止境。工人得一,谁敢说他们就不想着二?”
“业主、工人,一体两面。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叔父推了工人一把,使之声势大涨,侄儿唯恐彼辈得陇望蜀,搀搅着叔父身不由己啊。”
翁曾桂不愧是个‘能吏’,不愧是当初翁同任刑部右侍郎时候的得力干将。这考虑起事情来的确有水平。
“工友会万不能完全操之白丁之手。必须要有官府监督,免得彼辈仗势自大,胡作非为。自掘坟墓!”
翁曾桂从自己叔父脸上看到了对自己的满意和赞赏。有这样的水平,翁家有后也。翁同龢真的觉得很满意。
“自然不能全操于一群白丁。这工友会和业主都需要敲打。你只看到工友会害处,怎么就看不到商权炙烈的后果?
不仅工友会是头猛兽,商贾之辈更是吃人不吐骨头。都不是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