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兆儿大惊!
荣瑞?!程荣瑞?!他不是死了吗?
她一旁的李氏已经冲了出去,不顾还在飘落的雪花,不顾已经冻成坚冰的地面有多么滑,她不管不顾的冲向门口……
唯恐自己倘若慢了那么一步,门口的那个身影就要消失不见了。…&”猎“文网
一边走着,李氏还大喊:“荣瑞,你别走,你等等娘,让娘看一眼,就看一眼!”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哽咽和祈求,被呼呼地北风这么一吹,几乎在风中破碎!
程长庆也回过神来,他上前一步一把抓住面前那个人,紧紧地抓住,颤抖道:“荣瑞?是不是我儿荣瑞!”
门口的人似也是惊到了,虽说他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能够感受到这两位老人的急迫和恐惧。
他一把掀了头上的帽子,一把抓住程长庆的手,道:“爹,是我啊,爹,你不认识你儿子了?”
此时的李氏也冲到了门口,借着从屋里窗户处透出的些微的微光,李氏细细的端详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即使已经接近三载未见,但是自己的孩子李氏怎么可能不认识。那样貌是刻在骨子里的伤痕!
即使光线再模糊不清,凭着感觉,李氏还是一眼认出了面前的人,程长庆也是。
程荣瑞叫了一声:“娘,我回来了。”
李氏忽然浑身无力,整个瘫软下来,她不知道如今是什么感觉,是激动,是害怕,激动她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这个儿子,害怕这一切不过是错觉而已。
程荣瑞上前一步,一把托起瘫软下来的李氏,急道:“娘,娘,你怎么了!娘我知道这些年没给你们来信。让你们苦等了!”程荣瑞满以为是自己这几年没机会给家里来信,家里人担心受怕了,他哪里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程长庆抓着他儿子的胳膊,也紧紧地不放开。
程兆儿也不知道究竟是生什么情况。出了什么差错,总之她哥活着是好事儿!不过看见她娘都要瘫在地上了,这么冷的天气,坐在地上还不着凉了。
连忙上前帮着程荣瑞拉起李氏。
李氏止不住的流泪道:“荣瑞啊,你不要丢下娘。你是不是天亮了就要走了,你不要走,要不你把娘也一起带走吧,咱们娘俩一起走好不好?”
程长庆虽然没有像李氏那么大哭大叫,也止不住的老泪纵横,他也不住的点头道:“也让爹跟你一起走吧!”
程荣瑞也惊住了,他一边拉着李氏和程长庆,一边呆呆的问:“走?我现在不走啊,要过完年才走呢?你们跟我去干啥,我就在长顺城。猎…#@#文网…暂时也不去其他地方。”
一边不忘对着程兆儿笑道:“兆儿在家呢!”
嘈杂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突兀,即使有风的掩饰,也依然传了开来。只看见住在他们家附近的乡邻,有人家的院门出“吱呀”的声响,还有人家浅薄的窗户纸上已经透出了些微的亮光。
众人都被这嘈杂声给惊醒了。
程兆儿一听这话,抬头看了程荣瑞一眼,顿时有种感觉,果然是她大哥,不是别人冒充的!因为,他长的和栓子好像。简直是从一张脸上扒下来的两张皮啊!她也有点不知道怎么处理如今这混乱地情况了,看到程荣瑞和她说话,她也下意识的笑了一下,说道:“是啊。大哥,你回来了!”
这两个兄妹一个呆一个傻,压根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也不问重点,光顾着寒暄了。
他们俩又呆又傻,可不代表别人也是这样。此时的李氏虽然又哭又叫。但是脑袋却是出奇的灵光。
她一听这话,灵敏的现有什么不对,忽然全身来了力气,也不用人扶着了,一把从地上爬起来,推开程兆儿的手,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探进程荣瑞的衣领里面摸起了程荣瑞的脖颈,程荣瑞猝不及防,没想到他娘有这个动作,冰冷的手伸进来,把他冻得浑身打了个机灵,抱怨道:“娘,你干啥咧?冻死我了。”
李氏却压根没理他的抱怨,她现在沉浸在了巨大的喜悦中,她转过头,拉着程长庆道:“荣瑞爹荣瑞爹,是热的是热的。”一边说着,眼泪更止不住的落下,一边呢喃:“我儿活了我儿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