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候,牵引车带着所有人和火车汇合,而亚曼托的真实情况也让整个队伍的士气突然变得低迷起来。
哪怕到了夜里,大家也没有开灯的想法,都垂头丧气地靠在舱壁上,不知道想着些什么。
“想想我居然相信了那些汉萨的变态……指挥中心肯定控制了莫斯科,”米勒一直在抱着头,带着羞愧的表情不断地自责,“我们被占领了,战争还没有结束!这边还有将军在发号施令……我真是蠢死了!”
谢元也不想说什么,这件事的起因的确与米勒那超出常理的狂热也不无关系的。
说的兴起的米勒还不断手舞足蹈,让本来坐在操纵台台阶的安娜根本受不了这种挥舞,于是默默地站开来到了谢元这里。
于是米勒又坐了上去……真不知道他是真的自责所以忘情地手舞足蹈,还是为了抢暖呼呼的地热台(操纵台下面就是锅炉房)。
不过此刻大家都蜷缩在自己的角落里,没人接话,克列斯特还在门口吸着闷烟。
看到大家又陷入了沉默之中,安娜只好又站出来打破了沉默:“我再重复一遍我的问题……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说着就站在米勒旁边,看着米勒的回应。
不过一个人突然站起来,是斯潘杰,他觉得与其在外面浪费时间,不如回去:“我们能回莫斯科吗?回莫斯科……告诉他们真相,战争和政府……”
真的应了那句话,一无所有的人最勇敢,有家有业的人却很容易心生退路,因为怕失去——这句话对自己也有效。
有了卡蒂亚母女的斯潘杰果然开始有了有产者的通病,可喜可贺——虽然他的这个办法很烂。
果然,米勒很快就反驳了这个方向:“我们一靠近就会被打死的……就算我们能突破重围,我们又能做些什么呢?没有证据,谁又会相信我们呢?”
“那回伏尔加河怎么样?”托卡列夫突然站出来,提出一个建议,“我们可以搬去那里生活。”
很务实的建议,谢元也挺赞赏的——但很可惜,移风易俗要最起码几年,而且谁也不能保证中途会不会有流血冲突发生。
也因此,这根本就不在米勒计划之内:“那我们怎么对付那里的狂热者?他们可不会欢迎我们……把他们杀光吗?有人想这样做吗?”
这话一出,又没人敢接话了。
谢元就是这么钦佩米勒这一点,虽然是暴力组织的最高长官,但依旧愿意让部下克制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