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也就在那锦衣护卫黑着脸有点不知所措之际,王奕韬的喝叱出现在了圈外,“我们银月王家乃天狱王庶裔,岂容你个贱女人随意侮蔑?”
这话一出,看热闹的宾客顿时都往外退散了一些,似乎很怕王奕韬迁怒他们。猎?文??网w?w?w?.?l?i?e?we?n.cc
可惜慕容飞霜假扮的女管家仍是那副丝毫不为所动的模样,哂笑道:“天狱王?好了不起啊!别说他眼下不在此地,就是在,我们银月城的事也轮不到他来管!”
王奕韬闻言心头咯噔一下,知刚才的言语犯了银月王忌讳,正想说点什么把话圆回来,孰料慕容飞霜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继续道:“而且刚才你自己也说了,你们是银月王家,不是天狱王家,拿其它城主的威名来恫吓本城城民,此乃对城主的大不敬,你王家莫非有不臣之心?”
要知道,元洲这个地界,一城就相当于一国,城主等同于国王,而对国君大不敬,依中古时代的律法那都是“坐斩”的命,用白话来说就是杀头大罪,不过由于元洲这里任何人都有修成高手的可能,所以实际上出了这种事,结果还要更严重一些,夷三族都是轻的。
正因为如此,王奕韬听到慕容飞霜扣的大帽子,额头青筋冒起,暴喝道:“你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对城主大不敬了?”
“啧啧啧……什么叫我胡说八道,没文化就是没文化,你应该说我‘血口喷人’才对!”慕容飞霜随口用上了叶斩曾经的用词来埋汰王奕韬,惹得周遭宾客纷纷莞尔……
与此同时,叶斩循着小兰的体香味追进了浅语楼后边的勾栏院。
所谓勾栏,在中古时代指的就是通敞的固定娱乐场所,换到青楼之中,也就是搂着红阿姑喝酒调.情看脱.衣表演的大厅,而这样的大厅四周往往有不少房间,分一二三层。待恩客们兴致一起,自会拥着红阿姑入内,一觉到天亮。
“哟,这不是云爷嘛?”叶斩刚一跨入勾栏院。就被一穗娘打扮的美妇给堵上了,“您刚赎走了琴凰,怎么又想起跑这儿找乐子来了?”
叶斩装出东张西望的模样,完全开放的嗅觉却在到处闻味儿,嘴里还应着:“你是……”
“嗳~~你看我。奴家叫芷娘,是这院里的管事,云爷您…找什么呢?”
“你们这儿有雏儿没有?我想先试试!”叶斩随口胡诌之余,已然锁定了二楼的一间房,小兰的体香就是从那处逸散出来的。
“雏儿?琴凰她也是雏儿啊!”
“你管我……生意送上门你们这里也不做嘛?”叶斩挑眉道。
“那哪儿能呢!云爷您要雏儿,简直是太有了,不过这价格可就……”
“放心,少不了你的好处!”说着,叶斩随手打赏了一大块蓝金给芷娘,足有半斤重。
芷娘收下蓝金。笑得见眉不见眼:“云爷放心,奴家这就领几个好货过来任您挑!”
“别在这儿,人多眼杂的,本座想去楼上,三楼有房间吗?”
“有有有……阿振,给老娘滚过来!”一个眉清目秀的龟奴在芷娘粗暴的召唤下小跑过来,“还不快头前领路,引云爷去三楼最好的房间。”
“是是是。”阿振唯唯诺诺地应着,转而又在叶斩面前点头哈腰地比出“请”的手势。
到了三楼,叶斩现空房间不少。尤其是小兰体香味正上方的那间房,于是也不管到没到上房,叶斩就在房门前驻足不前了:“阿振,别往前去了。本座就选这间!”
阿振闻言一脸的为难:“可是云爷,这间房已经预订出去了……”
“本座不管,那是你们的事情,给本座开门!”
听到叶斩不容置疑的语气,阿振只好叫来三楼的巡管把门开了。
不多时,芷娘也领了四五个雏姑到了门外:“云爷。您过过目,比较中意哪个啊?”
其实几个雏姑的长相都属中人之姿,难得的是都还未经人事,叶斩也没细挑,直接指定了一个模样最耐看的雏姑:“就她吧!”
“原来云爷看中了筱筠啊,她的初.夜费可不低喔!”芷娘这话明显有坐地起价之嫌。
叶斩却故意充冤大头道:“还能比琴凰贵么?”
“那倒不至于!”芷娘讪笑道,“但筱筠这初.夜……”
“少废话,这么着吧,老子直接赎了她的身,想怎么玩怎么玩!”
“啊?!”芷娘被叶斩的简单粗暴给吓了一跳,旋即笑容更甚道:“筱筠的赎身费不贵,只需一万两蓝金就够,不知云爷您……”
事实上,非著名才女(如琴凰)又或清倌人之流的阿姑,特别是随时打算出卖初.夜或身体的这种阿姑,赎身价都不贵,均价约莫三千两蓝金左右,现在芷娘开口就是一万两,明显是在狠宰叶斩这只肥羊。
“一万两是吧?成,把她卖身契拿来,本座这就给钱!”
听到这话,芷娘有点傻眼,她还以为叶斩会跟她讨价还价一番呢,没想到竟直接就答应了。
见芷娘脸色变换不定,叶斩阴恻恻地补了一句:“怎么芷娘,你还想涨价不成?”
“不敢、不敢!”芷娘连忙摇手,扭过身就冲侍立在旁的阿振了火:“你还在这儿傻杵着干嘛?还不赶紧去把筱筠的卖身契取来!”
很快,卖身契就被取了来,芷娘验看过后,也不怕叶斩赖账,直接就交到了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