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姐愿以诚相待,越已知足。”赢越坚强得令人心疼,即便已经如此,却依旧硬摆出僵硬的笑容论道,“二位可是住在越国宾楼?”
“哦?”侍女惊道,“世子怎么知道我们从越国来?”
赢越笑道:“世人皆知,越女玉面娇容,轻裙罗袜……”
他并没有注意到,他刚说出“越女”这个词的时候,青衫小姐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檀缨连忙上前抢过话头:“气质,是气质,越人特有的才气。”
赢越也才觉出不妥,随之点头道:“对对对,木秀于林,一眼便知。”
檀缨难免翻他白眼。
啊对对对,我就粮中鼠屎,她就木秀于林。
不过单说“木秀于林”,是真的顺耳,小姐可见地满意了一些,羞答答藏回去。
但还是冲侍女摇了摇头。
侍女当即冲赢越推辞道:“搭车就不必了,世子告诉我们哪边是东就可以了。”
就好像已经被判了死刑的人,给他加多少年刑期,剥夺多少权力也都不疼不痒一样。
事已至此,拒绝搭车这件事,赢越反倒一点也不失落了。
可他刚要指路,却听一个飘扬高亢的男声传来。
“日出自东,日落于西,哪边是东,抬头不就知道了?”
循声望去,一身着白底红绣长袍,头束银色高簪的玉面尖脸青年,正挽着宽袖阔步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