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檀缨暗提一口气,重重说道,“那便让天道决断吧。”
他一个抖擞,这便与嬴璃行礼道:“学生自知不可能胜过祭酒,却也很好奇祭酒的问题,即便放弃立论,也想听过祭酒的驳论后再放弃。”
呼……
堂内难免一阵暗叹。
好小子,已被范伢驳倒,还指望从韩荪身上捞到便宜么?
当真以为自己有韩非那样的雄才?
看来,今天你是真的不想站着出去了。
列席的雏后也是淡然一叹。
我都给你台阶下了,怎么还要这样。
你才貌确是双全,或也正因如此,才难识分寸。
嬴璃看着孤挺而出的檀缨,更是心疼难耐。
我这贼师韩荪,别看他整天面色淡然,可也从不是个给人留情面的人呐。
你根本还不知道,他最喜看到的,正是人处于极度压抑之下的崩溃。
这样的人,更不会像范伢那样“嗯”一下就放过你的。
相反,他定会步步追问,穷追猛打,杀得你体无完肤。
唉……
到时候,只能我用主持之位叫停圆场了。
眼见檀缨心意已决,嬴璃只好略显恳求地望向韩荪:
“还望老师念及檀缨的年龄,宽大为怀,网开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