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妨。”姒青篁忙摆手道,“公子说叔伯你曾在越国驾车,我们也刚好算是同乡,结交还来不及呢,哪有论尊卑的道理?”
“小姐大方……”老鲍卑身道,“但老夫还是不好扫了诸位的雅兴,自取一份外食即可。”
“都说了,自己人。”嬴越只一抬手,“接了嬴韵,栓好马一起来,不然我们去厩里找你吃。”
说罢,嬴越也不等回话,便与姒青篁做请,一同踏入了楚楼的门堂。
“那位车夫很有规矩啊。”姒青篁边走边问,“与我等同席,他或也不自在,公子为何一定要他同席?”
“装的,都是装的。”嬴越苦笑道,“这事也不瞒你,我虽名为公子,例钱却只将将够活,老鲍随着我,几乎是在白白做工了,今日难得摆个大宴,怎能不与他共品?”
姒青篁闻言颔首:“既如此,今日我坐庄便是了,定要请韵公主与鲍叔吃个痛快!”
“唉!别别别,都是我家人。”
“唉,谁又看不出你在心疼钱呢。”姒青篁只摇头一笑,“与其说是鲍叔在装,你才是在装阔吧?”
“……”嬴越不禁蹙目,“你这嘴是越来越甜了……”
“哈哈,还不是跟公子学的?”姒青篁爽然一笑,“了然无顾的说得罪人的话,果然是如此畅快呐~”
赢越苦苦低头。
本以为交上新朋友了,原来只是为了了然无顾之爽……
还是离她远些吧。
正说着,内堂鱼池前伙计的叫声传来。
“使不得啊……全捞了得有5斤呢……吃不了的。”
“吃的了,吃的了。”檀缨这便撸袖取渔捞,“黄洱没吩咐你们要好好招待么?”
“确实有吩咐……”伙计拦道,“可……公子洱这不是还没回来么……”
檀缨抬眼一瞪:“洱不来,我等就不是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