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鲍虽也在笑,却没笑出声,只自觉坐在嬴韵身侧为她夹菜,全程也不言语。
这幅样子,倒活像是老爷带孙女了。
有他照顾嬴韵,其余人也刚好畅谈,话未多说便聊到了“得道”与“气”,檀缨正儿八经跟姒青篁请教起来。
姒青篁也是鱼吃舒服了,当即抬起右手,如韩荪、范伢一样比划起来:“看得到么?”
“嗯。”檀缨振振道,“似竹……似水……又似石……飘忽不定。”
“这便是我名家·冥思道的气了,别人也是这么评价卫磐子老师的。”姒青篁这便又攥手收气道,“只是与老师比,我的境界还很微弱。”
旁边,嬴越虽看不到气,却也有些冥冥的感受,难免心生疑虑问道:“既然青篁你的气属名家,为何不回越与卫磐子修学求道?”
“啊……那个……”姒青篁闻言一抖。
想起了从前,那无数个与老师一起坐在院子里,被蚊子叮烂的日日夜夜。
“冥思道的修习方式……比较无趣吧。”她慌得喝了口茶答道,“再者,越国确是个很难静下心来的地方,我还远达不到老师静若磐石的境界。”
“哈哈。”小茜一边忙着给嬴韵夹菜一边道,“小姐就是觉得卫磐子太无趣了才出来的,一天到晚就坐着自己想,旁边不是蚊子就是蛤蟆,这谁受得了啊。”
“要你多嘴!”姒青篁骂道,“你已经是檀蝇的人了,我看你也大有破蛹成蝇之态!”
“哇啦哇啦哇啦~~~”小茜嬉舌笑道。
“哎呀,你学这个干什么嘛!”姒青篁哭腔道,“完了……都被污染了,公子越也是,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