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物降一物啊,檀缨你也有今天!
训他!给我狠狠的训!
不,不是训他,是驯他!
板过来,给我好好地把檀缨板过来。
纠正过檀缨的作风后,范画时这才抚着题板道:“此证不在精深,而在勇气,如此明确的缪就在眼前,而我却从未想过去证它,故言檀师在我之上。”
“是是是……”
“还挠头?”
“……”檀缨只眼望范牙,欲哭无泪。
范牙头一甩。
嗨,活该!
檀缨也唯有低头吞下苦果了。
看来以数理相识,果然还是不靠谱的。
就像贴吧对线,网友见面一样不靠谱。
……
墨学馆,二层宾室。
范画时临走之前,最终还是推开了这扇门。
多年来,吴孰子在她的记忆里,视野中,始终是黑压压的一片。
可当她进门的那一刻,却清楚地看见了这个人。
像个小孩子一样,满脸都是激情,竟然一点也不可怕。
吴孰子本来正站在桌前,给几位配合他的墨者上课,一见范画时来了,满脸一喜,忙招呼道:“范学士啊,来来来,这都开堂多久了,迟到可不好。”
范画时澹澹一笑,便也进了宾室,羊装坐定听讲。
便如八年前一样。
吴孰子眼见妙徒坐堂,瞬间神采飞扬,扬臂比划道:
“正好范学士来了,咱们来讲讲《流算》。
“《流算》啊,它是个缪算。
“但我刚刚讲的什么?
“天道为缪!
“所以唯缪算,才是实算!
“至于我们此前的,所谓的实算,只是偶尔存在的巧合,是你们这帮人一厢情愿定义的天道。
“你再看《流算》里最关键的是什么?
“那自然是0/0,两个无限小之商,到底是什么?
“在《流算》的计算过程里,无限小时而为0,时而非0,任凭范学士定义,这当然是大谬,范学士自己也解决不了的大谬。
“还好啊,我成了!
“这谬我带你解啊,范学士。
“我就观察啊,《流算》中凡加上或减去一个无限小,那便拿无限小当0用。
“凡乘除的时候,便拿它当非0用。
“这我一下就悟了!
“记得啊,单个的无限小是谬,是0。
“但若把它与其它东西叠在一起……
“诶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