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望他爸的秘书的妹妹是外科大夫,帮忙开了请假条,十天,周一苏望会交给老师。连奕铭给订的机票,陆文说:“但在榕城这边,兄弟,小邻居,就打扰你们两口子了。”
顾拙言叹一声:“鼻青脸肿的,你还跑这么远。”
陆文笑起来:“你给我点赞,我寻思你也挺想我的,就来了。”
大致交代完情况,顾拙言给击剑部的同学打电话,托他们找一下乐队那几个人,报仇就算了,要是陆文他爸再问起什么,别把打架这事儿抖出来。
“疼么?”庄凡心帮陆文擦药,“你爸下手这么重?”
陆文他爸年轻时在俄罗斯念的军校,结婚后扎在部队,陆文他妈生产时都没能回来。陆文的妈妈是难产走的,他爸后来退伍经商,再也不当兵了,这些年也没有再娶。
擦过药,陆文从行李箱拿出一盒点心:“苏望托我捎的凤凰酥,老字号,钓鱼台特供,他说祝你们凤凰来仪。”
顾拙言打完电话进来:“铭子随999,苏望送喜饼,你呢?”
“我这不是亲自上门祝贺了嘛。”陆文抓住庄凡心的手,“小邻居,拙言交给你我放心,他如果欺负你……我也打不过他,实在不行你自己报警吧。”
仨人围成一圈吃凤凰酥,掉了一床饼渣,天晚后庄凡心回家了,顾拙言和陆文并排躺在床上。陆文举起手机自拍一张合照,发群里,算报个平安。
苏望嘱咐:“你自己旅旅游,别给人家当电灯泡。”
陆文翻身抱住顾拙言,俩一米八几的大高个相互依偎,肌肉贴着贴肉,说出的话却很轻:“拙言,我来找你还有个原因。”
“说。”
“你和你爸翻脸来榕城,然后收获爱情了,那我和我爸翻脸也来榕城,万一呢。”
顾拙言愁死了:“连副卡都被停了,咱就甭惦记爱情了行吗?”
陆文迅速垮掉,松开手,他相信低谷只是暂时的,他迟早要死灰复燃。
周末两天没出太阳,天色灰蓝,陆文怕他爸杀过来,提心吊胆得哪儿也不敢去。和顾拙言闷在房间打游戏,他们四个人之中陆文打游戏最厉害,因为别人玩儿的时候他也玩儿,别人去学习了他还玩儿。
“明天我上学,你怎么着?”顾拙言问。
陆文说:“写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