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来喝酒呢,还是找人?”阮冬至问道。
这次程望之总算搭理她了,“既喝酒又找人。”
阮冬至点头,原来也是约了朋友。
她手掌微托着腮,懒洋洋的望着他,她的眼睛本就眼尾有些狭长,掀起眼皮时,自带一股妩媚,“行吧,大家都有约了。”
她这样明艳的长相,本就自带魅气。
此时在迷离的灯光下,简直是妖气横行。
“只有冬至没有。”
直到她说完这一句话。
程望之微眯着眼睛看着她,不知她是真醉,还是假醉,直到她双手撑在台面上,让自己站了起来。
她穿着一双高达九厘米的高跟鞋,原本不醉时,尚且走路要小心。
此时半醺之间,整个人仿佛踩在高跷上似得,哪怕只走了两步都摇摇晃晃的。眼看着她摇晃着要摔倒,程望之到底还是伸手托住了她。
“阮小姐,你需要我帮你的朋友吗?”
阮冬至突然想起上次的事情,她摇摇头:“没事的,我可以自己回家,这次我很安全。”
没有别人强逼着她喝酒,只是她在酒吧里消遣。
所以她很安全。
程望之:“你这样一个人回去很危险。”
突然阮冬至凑近看着他,低笑了一声,“要么你现在带我走,要么你让我自己走。”
她眼睛微掀,又看了他一眼。
在这种情况下,一个女人让一个男人带自己走。
他们都懂是什么意思。
阮冬至原地等了三秒钟,她脑子渐渐清醒了起来,对,打从一开始她就对程望之见色起意,第一次见面是,第二次见面是。
第三次见面,她忍不住了。
阮冬至从来不是一个在感情上勇敢的人,这一句话几乎是她借着所有的酒意说出来的。
可是在男人的沉默间,她突然清醒了起来。
于是下一秒,她正要落荒而逃。
可是程望之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她疑惑的看向他,男人的黑眸也渐渐深了下去。
上了车,进了房间。
直到两人同时滚在一张床上的时候,阮冬至的脑子都是清醒的。
她,就是对他见色起意了。
……
整个会议室期间,阮冬至虽然没有走神,但是她的眼睛克制不住的往程望之的方向看过去。那天晚上她把程望之睡了之后,当晚就溜走了。
这是她二十六年以来干的最离经叛道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