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脸,维因沙哑道:“林惇还跟我约好,回来进重力训练室一起练两把。”
两个人都沉默不语——
有些约定再简单,这辈子也完不成了。
这场公开审讯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最后,龙夕云从范托夫身上搜出一枚光储器,装进了透明的证物袋里。
看到这一幕,范托夫猝然转身,朝向祈言,惨白着一张脸:“你从那时就发现了?是不是?是不是!”
他突兀地大笑起来,重复:“你是y,你竟然是y……”
在刺耳的笑声里,祈言眉眼冷淡,点点头,回答了对方的提问。
“是了……你肯定在光储器里动了手脚,监视我,肯定是这样……”范托夫立刻意识到,自己被反叛军的暗桩耍得团团转的模样都被人看见了,他收了笑,双目大睁,忽地尖声责怨,“你既然知道反叛军是在说谎,为什么不提醒我?为什么不提醒我!你不是y吗?”
陆封寒眸光一厉,抬抬下颌,冷声提醒:“单凭擅自窃取超光计算机中军方机密资料,就够槍毙你十次了。况且,中间一长段时间里,你有的是机会向我、向洛伦兹、向任何人揭露内奸的身份,坦白你所知道的敌情,但你没有,一个字都没提。”
没等范托夫再出声,陆封寒吩咐:“把人带走。”
公开审讯结束后,远征军内部连着两三天都没脱开这个话题。
而陆封寒很快发现,祈言白塔首席的身份不知道被谁放了出去,两相叠加,导致以前懒得走路、都选择用视频通讯汇报工作的人,一个个的全变得勤快起来,半天跑五六趟指挥室都不嫌累。
每次进门,还会先往祈言面前一站,利落地喊一声“首席”,再行一个标标准准的军礼。
同时,陆封寒还陆陆续续收到了不少“问候”。
“指挥,我们看好你,千万要抓住首席!”
“指挥,你可千万别被首席甩了,争气一点!这是我们在星网上给你淘的《恋爱宝典》,据说非常有用!”
“指挥,大家都知道你穷,你缺嫁妆吗,缺的话,我们江陵号舰队一人十星币给你凑凑?大方吧!”
连带着梅捷琳也被带进了这种氛围,开完会后,她撑着下巴想得仔细:“我思来想去,指挥,你跟祈言在一起了,是不是意味着……第一军校竟然跟图兰学院联姻了?惊天新闻啊!再精准一点形容,祈言有钱,指挥你穷得存款没人家账户的零头多,应该是……嫁过去?”
她一拍桌面,后背猛地抻直,“刺激了,我第一军校荣誉毕业生竟然成功打入了图兰内部!校史上肯定会留下你光辉灿烂的一笔!”
陆封寒看着她似笑非笑:“梅捷琳舰长,会都开完了还不滚去做事,这个月的工资是不想要了?”
梅捷琳心想,我他妈马上就要成远征军首富了,我还稀罕一个月的工资?
我会稀罕吗?
还是稀罕的。
可能是穷惯了,梅捷琳算了算,一个月工资不少,做不到跟扬灰似的撒撒就任它飞了。
没什么军姿可言地站起身,梅捷琳指尖在眉尾并拢,嬉皮笑脸地开口:“梅捷琳舰长现在就去处理公务,工资还是要的,指挥,你可别背地里悄悄扣我钱!”
耳边终于清静了,陆封寒往后靠在椅背上,单手扯松领口,吩咐破军:“除非反叛军打过来了,否则任何人要进来,都说我不在。”
破军指出:“可是将军,进指挥室的人中,三分之二的人目标都是首席。”
陆封寒:“就说我们都不在。”
破军明白了:“好的。”
确定闭合的金属门不会再突然向两侧滑开,陆封寒起身,迈开长腿走到祈言的沙发前,拽了人的领口,狠狠吻了下去。
不知道已经有过多少次或深或浅的亲吻,祈言捏着金属笔,仰起下颌,本能地张开双唇放陆封寒进来,容纳对方又凶又躁的侵入。
他侧颈皮肤本就细腻,现今因着动作,绷成了一条线,令陆封寒的吻逐渐下移,贴在了上面。很快,好似雪地上落下了几片梅瓣。
祈言敏感,颈侧被引出痒意,神思迷乱间,不知道是手上力道轻重没控制,还是陆封寒故意的,他根本没用力,人就被他“推”着退了两三步。
再一抬眼,陆封寒将他的手摁在胸膛处,后脚跟贴着墙,姿势松怠地靠在金属壁上,衬衣领口被扯开一截,吝啬地露出浅浅一寸肌肉线条,眼皮懒散地半垂着:“嗯?”
头又低了点,就贴在祈言的耳尖,笑里带着哄:“言言想在指挥室了?”
祈言的喉结轻轻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