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用于防备锦忆的细节细节,以为没人告诉锦忆,锦忆就不知道了?她上辈子就知道了,所以这辈子,她宁愿不回盛家大宅,因为懒得去承受这个侮辱,懒得去自找心理不平衡。?猎?文?w?w?w?.l?i?e?w?e?n?.?c?c?
看着被问得哑口无言的盛学礼,锦忆微微颤栗着心痛,一点一点的吐出郁气,摇头,又认真的说道:“我从不曾为了引起你们的注意,想出脱离盛家这一招,我是真的十分谨慎的,不想同这些事情扯上丝毫半点关系,为了世界和平,为了盛家的和谐展,为了我这个人,能从阴暗寒冷的地狱里挣扎出来,我走就好了,真的不用挽留。”
当她辛苦挣扎在身份所带来的痛苦中时,一直想要爱,想要被盛家人找回去,没有人爱她,盛家人也从没来找过她,当她决定好离开盛家给的一切,丝毫不眷念盛家给的荣华富贵时,盛家人却又要挽留她。
这个时候挽留,用亲情来束缚住她,让她回到盛家,一切又会有什么改变嘛?锦忆想都不用想,她若是回到盛家,事情会变得有多难堪,又是不断的防备,不停的猜忌,以及永无休止的拿着她与盛和歌做比较。
锦忆经历过上辈子的无依无靠,用了一辈子那么长的时间,来确定未来的方向,不想再陷入盛家那一摊烂泥里,所以她没有说谎,她是自内心的想要离开。
她的诚恳,一度让盛学礼觉得吃惊,当盛学礼以为事情还有挽回余地的时候,锦忆其实已经变得非常决绝了,这种决心越了事态展的度,除了盛锦天,恐怕没人能接受得了。
眼看着盛学礼的脸上,浮现出一种薄怒的神态来,锦忆身边的盛锦天,终于站起身来。一只手将锦忆拉了起来,低头对盛学礼说道:
“大伯,时间到了,我们要搬家了。”
“坐下。我话还没说完!”
盛学礼的努气,像是终于找到了泄口,抬头冲盛锦天厉声说了一句,盛锦天摇头,面目冷峻的拒绝。
“有事,下次再聊。”
说着,盛锦天就将锦忆推出了房门,他走得很快,跟逃命一般,一边走,一边低声对前方的锦忆说道:
“再聊下去就没完没了了,我们先走,回头等他们走了,我让人来你这破房子取行李。”
始终像是一个旁观者的盛锦天。恐怕是这件事中,看得最明白的一个人了,锦忆对盛家的心早就已经死透了,而盛家人还以为锦忆在故作姿态,于是锦忆越是表明心迹,盛学礼就越是难受,展到最后,伤心变愤怒,愤怒马上就要变成勃然大怒了。
恰似因为盛学礼所表现出来的难以割舍,让锦忆有些心软。因为心软又不愿意回盛家,所以谈话的最后,锦忆还是会受到伤害。那么盛锦天宁愿冒着得罪盛学礼的风险,也要强行中断这场谈话。为的就是让锦忆不会感觉到左右为难。
更何况在锦忆的身边,恐怕就只有盛锦天能有这个本事得罪盛学礼了,盛和歌不行,他没这个魄力,锦忆更加不行,她的压力太大。剩下一个盛锦天不将锦忆强行带走,谁来带?
当然,盛锦天推着锦忆走,她便赶紧走了,本来她就不想跟盛学礼谈这场话,要不是盛和歌带着盛学礼找上门来,锦忆连盛学礼的面都不愿意见。
“锦忆!”
一声叫唤,让锦忆回过头来,她的脚步没有停,还是同盛锦天一起跨入了电梯,只是她瞧见身后,盛和歌匆忙追了出来,手中还提着两只盒饭,他追到了电梯门口,一只手撑在即将关闭的电梯门上,英俊的脸上全是关心,将手中的盒饭递到锦忆面前来,温柔的说道:
“我们路过福临门的时候,买了些里面的糖炒栗子,父亲说你喜欢吃。”
哦,原来盛和歌手里拿的,不是盒饭啊,锦忆愣神,低头默默的看着盛锦天递上来的白色塑料袋,她好多年没吃过糖炒栗子了,都不记得自己是不是喜欢吃这种零食,因为自从嫁给马嘉平后,她的生活几乎都是在游戏里度过,自然没有机会,也没有那个闲情逸致去福临门买糖炒栗子。
“拿着吧。”盛和歌又将手中的糖炒栗子,往锦忆面前推近了三分,见锦忆还是愣神看着没接,才是笑笑,说道:“父亲说得对,亲情是没有那么容易分割的,你看,你所有的,他都记得。”
亲情的确是不容易分割的,一家人,难免多少都会有吵架闹别扭的时候,当这种情况出现,便需要另一方拿出足够多的宽容,来理解那个脾气的人。
所有人都知道郁凤娇对锦忆的态度很差,差到一种过份的程度,可是她也有自己的苦衷无法倾诉,被人愚弄了2o年的恨,亲生儿子与她被迫分离了2o年的怨,加上她又是一个总是处处要强的人,生这种事,郁凤娇内心的伤痛,不比锦忆的轻半分。
所以盛学礼希望郁凤娇和锦忆这两个人,都可以多拿出一些宽容来,多理解对方一些,事情完全没有必要闹到让锦忆分离出去的地步。
“啪。”
电梯里,盛锦天伸手,猛的一把打掉了盛和歌撑在电梯门上的手,他满脸戾气的将盛和歌推出了电梯门外,伸手,在盛和歌吃惊的面目下,按下了关门键。
锦忆没说话,她低着头,怔忪的看着自己的脚尖,一直到她被盛锦天带出了电梯,坐上了盛锦天的车,都还没有回过神来。
“你后悔了?”
驾驶座上,盛锦天系好安全带,脸上的戾气未消,瞧着锦忆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他说话的声音都是抖的,那是给锦忆气的,
“所以你这是什么意思?又想回盛家了?因为两盒糖炒栗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