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中人开始溃逃。
子宁站在入口,衣带飘飘,轻纱扬起,腰间的泓镜剑纤细秀美,剑鞘花纹繁复,嵌着细碎如星的彩宝,像美人镜匣,华而不实。
别院里曾经伺候过子宁的小丫鬟功夫粗浅,侥幸幸存,身上带着血,趁场中战成一团,往子宁身边跑,眼神惶恐,神色慌张。
“……救我……”她奔到子宁身后,浑身发抖。
燕暨突然顿了一下,乌鞘剑划过一人颈间,于血花迸溅中转身望去。
子宁看到他一瞬间亮如寒星的眼神,颊边似乎能感受到锋利的剑气。
心中一凛,她本能拔出泓镜,回身一刺。血肉被剑锋割裂,破开胸腔心脏时,几乎没有任何阻碍。
剑身明亮如镜,不染一点尘埃,轻易取人性命,折射出丫鬟不可置信的表情。
子宁分明没有一点杀气。
小丫鬟手中的匕首当啷坠地。相处几日性情胆小的丫鬟,不是求援的友人,是魔教的工具。
子宁拔剑,鲜血溅到玉一样温软无暇的颊边。
燕暨深深望了她一眼。
魔教的人逃了一个,留下来的没有活口,有四人伤不致死,皆服毒自尽。
只是燕氏也有三人身死,八人重伤。
其中大多数是功夫不够好,服侍燕暨日常起居的人。
浅碧也受了伤,伺候她的小丫鬟重伤,此时也不宜再招人进来,子宁就禀了燕暨,去照顾她。
褚医忙着医治重伤者,给了她药和绷带。子宁替她清洗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