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些反常。
她抬起头看他,燕暨却像被她的目光烫了一下,倏然撇过脸去。
他从她身边快步走开。
燕暨突然变得冷淡起来。
他一整日都没有看她一眼,也没有跟她说一句话。
子宁看他的时候,他便转过去,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浅碧奇怪起来,她问道:“主人是怎么了”
子宁无言以对,只能摇头。
风从窗口吹进来,树叶簌簌地响,子宁关上窗户。阴了一整天,到了晚上,雨水终于落了下来,顺着屋檐如注地流。
因为雨声太吵,屋里的寂静就更加明显。
子宁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多余的物件,连呼吸声都吵了燕暨的清净。
他洗澡时没有叫她服侍,自己匆匆擦拭,披了衣服便躺进床里。但他的头发都没有擦干,还在往下滴水。
子宁洗好出来,透过纱帐,看见床单上被他的头发浸湿了一片,他仍旧朝着墙侧躺。
他仗着自己有内功,不怕湿着头发睡觉头疼也就罢了,但床都湿了,要怎么睡
她只能在纱帐外面提醒他:“主人,擦一擦头发罢”
燕暨坐起来,一转头,他又看到床边脚踏上的被褥。
她还是要在那里睡。
一瞬间像有锋刃划过他的颈动脉,无形但奔流不休的某些东西不可遏制地喷涌出来。
——这一年,是不是什么都没改变
他做的事,都是无用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