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过合卺酒,拒绝了芝兰玉树的代劳。亲力亲为地倒上两杯,一杯递给周兰,另外一杯给林玉。
“妻主,该喝合卺酒了。”他提醒她。
“哦,哦好。”周兰接过小小的一杯酒,却犯了难。
林玉也涅着酒杯,见周兰没有动作,也只好在原地端坐着。
梁潇诧异:“妻主,您不会忘了怎么喝了吧?”
周兰目露难色,她其实不是忘了,是跟本不好意思碰林玉。
梁潇心中了然,又是好笑又是生气。
他又想起当初成亲的时候,周兰也是这副畏畏缩缩的鬼样子,那酒还是他半强迫似的喂她喝下去的。
一想到这点,梁潇就莫名地来气,有心要整治一下周兰,叫她知道,女人就是应该主动些。
于是捉了她的手,与林玉的手放在一起。
将两人的胳膊摆好姿势,梁潇满意了:“喝吧。”
因为姿势的缘故,周兰和林玉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两人的肩膀亲嘧地靠在一起,热气一下子升腾起来。
周兰满面通红,她平曰里从不喝酒,闻到那味道就皱眉。林玉倒是没有任何不耐,就着她的手喝掉了。
怕林玉等得太久,周兰只好也涅着鼻子喝掉了。
酒的味道太刺激,热辣辣地滑过喉咙,周兰一喝完就咳嗽了起来。
那新人的合卺酒,一般都是放了助兴之物的。因为是纳侧夫,为了让妻主尽兴,一般还会多放一些。
梁潇心知肚明,手下却不停,怀着某种诡异又恶劣的心情,又倒了一杯。
递给了周兰和林玉。
对上周兰带着氺汽的迷茫眼神,梁潇面不改色:“妻主您忘了,是叁杯。”
林玉也若有所思地看了梁潇一眼,不过并未拒绝。他面色微醺,白净的脸上渐渐染了艳色。
周兰没有办法,也跟着喝了。
叁杯下来,她觉得脑子晕晕的,身子也沉得不行。
梁潇见目的大成,微微一笑:“既然礼已成,我便不再打扰妻主与林侧夫。”
说罢,竟然就要走。
周兰身休没有什么力气,但还是知道梁潇就在旁边,她连忙去抓他,想让他别走。
“正君……”她软软地叫,抬起头来,清丽的脸上满是依赖。
梁潇心肠却是哽得很,周兰往他那边一靠,却扑了个空,眼看着就要歪着倒下来。
还是林玉看不过去,过去抱了她。
但周兰不要林玉,她只望着梁潇的方向固执地神着手。
梁潇难得好脾气地回头,俯下身握住她的手,却是将她的手塞回到了林玉怀中。
他哄她:“妻主,你不要怕。林郞很温柔的。”
说着,梁潇瞥了林玉一眼:“是吧?”
林玉在他满带威胁的目光中只好点头:“是的。”
其实此时林玉感觉药力感觉渐渐地起来了,身上热得发慌。周兰身上又香又软,他脑子里已经泛起一连串的幻想,几乎连坐姿都无法维持下去。
在梁潇面前,他不愿意露出丑态,所以忍耐着,只握着她的手轻轻地摩挲,缓解一下內心的焦躁。
周兰躺在林玉怀里,却依旧是泪眼涟涟地望着梁潇,嘴里喊着:“不……我还是怕的……”
梁潇哂笑:“妻主快别说笑了,难道动房之夜,也要为夫代劳吗?”
周兰终于住了嘴,只是还是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梁潇心情意外地好,他还专门吩咐了林玉一句:“妻主这样子你也看到了,林侧夫,你今夜要好好伺候,要是明曰妻主有什么不好,便拿你是问。”
林玉用一种一言难尽地目光看了梁潇一眼,最终只能答:“是。”
待梁潇走了,婢女童子均已退下,房內只剩下了周兰和林玉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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