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少爷,以后药房这些粗活您就甭干了,要不要我这个粗人做什么?您啊就是给病人诊脉开方拿笔杆子的人,哪里是干粗活的。”
“你这个老货进来做什么,少爷正歇着养病哪。”刘妈闻声赶紧进来呵斥道。
纪五看到刘妈,居然满脸涨红,好像做了错事的小孩子,急急巴巴道:“我……我就是来看看少爷。”
记忆中,纪五对刘妈有些意思,刘妈却看不上他,弄得他天天单相思。每天看到刘妈的影子就呆。
“你看过了,赶紧出去,别影响少爷养病。”刘妈打开门,用扫帚向外轰。
纪五急忙向外走,边走边回头说道:“好,好,等少爷好了我再来看您。”
“少爷好了用你看什么?”刘妈不耐烦的把他轰出去,满脸的鄙夷不屑。
他心中暗笑:同是佣人,也分三六九等,还是一个看不上另一个,阶级斗争在明朝也很激烈啊。
“少爷,您好些了吧。”转过头,刘妈满脸是笑地看着他。
“好多了,谢谢刘妈妈。”
细看刘妈,估摸年轻时也算得上是个美女吧。况且这样想。
晚上,他又喝了碗药粥,感觉身体愈有力,同时却也感觉出这不仅仅是食物作用,更多的是“况且”的记忆正在深入这身体的每个细胞、每一根神经,似乎要夺回主动权。
随着时间流逝,这迹象越来越强烈。况且对身体的掌控、对记忆的触也都越来越自如。
掌灯后,况钟走进来,看到他的脸色,微笑一下,但还是给他细心诊脉,然后才大松口气,笑道:“嗯,药气都祛除净了。不要小瞧这点药气,要是存留身体中,也难保将来不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