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复杂了吧。”况且还是不敢相信,眼睛望向父亲,意示求证。况钟点点头。
周文杰继续说道:“表面上都一样,实际上差距大了。比如说书院学生,既是老夫子的学生,也是练知府的学生。可这种学生和门生完全不是一回事。比如说练知府,如果他亲自主持秋季考试,录取了你,那就不一样了。”
“文杰,这方面你怎么研究的这么深?”况且对周文杰倒是刮目相看了。
“不用研究,我哥他们在酒桌上整天就谈论这个了,听得都能背下来。你以为他们那些人天天在一起研究文章词赋啊。”周文杰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
况且似乎明白了,要在士林或者官场上混,才能学识只是一方面,人脉关系才是最重要的,而这些老师门生关系则是重中之重。
“文杰,你今天留下吃饭吧,晚上你家人会来接你。”况钟对周文杰说到,周文杰是家里常客,况家从不拿周文杰当外人。
“好啊,我要吃刘妈做的梅干菜蒸肉。”周文杰嘻嘻笑道。
“你天天吃不腻啊。”况且皱眉看着他。
“其实我只是喜欢蒸肉里的梅干菜,还是你家的做得好吃!”
“嗯,在美食这方面你可比你哥强多了。”
“有一项比他强的就行。”周文杰有自知之明,他知道在学识方面,这辈子恐怕无法跟哥哥比肩了。
况钟不理会他们哥俩斗嘴,对况且道:“老夫子送的东西你且小心收藏好,尤其那方砚台不要用,只是收藏吧,那幅手卷倒是要仔细琢磨一番,下次见面说不定会考你。”
说完,就让两人捧着东西回况且屋里去了。
况钟随后吩咐家人,大门紧闭,今日不接诊,如有急重症上门求医的,他可以出诊。
此外任谁上门拜访,一律推掉,只需说没空,不必向里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