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不会是让我来破这宗无头案吧?”况且苦笑道。
“正是。其实谈不上破案不破案,这是一个横亘我胸中多年的谜团,现场情景时常在梦里把我惊醒,不把它解开总感觉不舒畅。”
“老师亲自勘察了现场,审了报案人,都无法得出结论,弟子更是无能为力了。”况且笑道。
练达宁言语轻松了几分,说道:“你天资才学固然优异,人生阅历肯定是浅薄的,这件事不是要你从情理中去推断,而是从医学角度试试,看能否找到合理的解释。”
“医学角度?”
“我把情理中可能有的所有情况都想遍了,结果都对不上榫头。后来我还找过名僧大德,他们倒是从因果角度解答了,可是我不大相信前世宿怨这种事,何况前世有宿怨的人都生在这一家子里,也太奇了。后来我还找了江西龙虎山上清宫的张天师……”
况且惊诧道:“张天师?”
“对。”练达宁接着说下去。
他进入室内后,瞬间就仿佛走进了地狱,全然不似人间。
主妇死的很平静,老夫人也似看破世间红尘,无怨无悔地撒手离去。这种死相就显得很诡异,一般自缢死的人脸上都是痛苦表情。
他曾经听一位自缢未遂的人讲过,不管你下了多大决心,在把绳子套住脖子,踢开脚下的凳子时的一瞬间,所遭受的痛苦简直非人类所能忍受。就在那一瞬间,自杀者立即后悔,只是已经无法自救。
此人还是家人现的早,救了下来,经此一事,他再也不想自尽的事了,不是怕死,而是不敢面对那种痛苦。
这两人死相虽然诡异,却还不像两个小的那般吓人。
“怎么个吓人法?”况且听到这里,身上汗毛竖立,身边似有森森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