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不会再回来吧?”周父担心地问。
“不会的,或许真是缺少盘缠了,所以才随意找处地方下手,借点银两,并无恶意。”周鼎成安慰周父说。
“那就好。”
损失五百两银子,对周家就如同扔出个铜板,要是这等高人登门拜访,说明来意,就是白送五千两银子,他也不会皱皱眉毛。
“刚才那是什么武功?”
周文宾倒是全无惧意,兀自琢磨那人临去时的惊鸿一瞥,疾如闪电,曲折如虹。简直若天外飞来,又飞回天外。
“真是婉若游龙,飘若惊鸿。”况且也叹息道。
“可惜不是女人,不然一定也是洛神一流的人物。”文征尘遐想道。
“兄台怎知来者不是女人?说不定真是一位女侠。”况且忽然心生感觉,那人不仅是女人,而且一定是漂亮女人,纤腰长身,才能把轻功施展至如此出神入化之境。
“是女人又怎样?天天练武功,一定是丑得让人伤心,所以才不敢露面。”石榴听到况且的话,竟心生醋意。
“好了,此事不要再提了。江湖中事诡异莫测,我等还是不听不闻为上。”周鼎成郑重地说了一句。
众人这才停止议论,也都感觉心悸,若是那人对自己有恶意,恐怕自己不知不觉就丢了性命。言念及此,真就无人再有兴致谈论了。
“主子,容在下告辞了,以后必定走遍江湖,把此人揪出来,还我张铁衣的清白,那时才有脸面继续为主子效力。”张铁衣抱拳说到。
“铁衣,无须如此。”小王爷淡然一笑。
“主子,在下心意已绝,请勿挽留。周老爷,就此别过。”张铁衣转身就要向外走。
“且慢。”
周父喊了一声,叫人把那个托盘里的四百五十两银子拿过来,笑道:“这是你赢的彩头,一定要带上。”
“那就谢过了。”张铁衣也不推辞,毕竟上路还是需要盘缠的。
“来人,给张壮士凑足千两银子以壮行色。”周父又吩咐一句。
家人果然又拿来五百五十两银子,都是五十两一锭的大银。
张铁衣本想借故推托,想想还是厚颜收下了,毕竟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以后在江湖中捞银子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铁衣,你以后遇到难处,尽管回来。不要把别人的闲言碎语放在心上。”小王爷说到。
“多谢主子,主子恩德容后再报。”张铁衣说完,把银子绑在腰间的布袋中,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小王爷面色有些沮丧,好没来由地折损一名高手,这算怎么回事?!
“师兄,那位高人一定是善意提醒,此事或许是福非祸。”况且劝道。
“也许吧,铁衣在我府里护院也有十多年了,为人一向勤恳,突然别去我还真有些不忍。”
周鼎成实在憋不住了,说道:“小王爷,他的来历你是不知道罢了,不过,他在尊府是不敢作乱的,这点倒是可以保证。”
小王爷有点诧异,问道:“周先生知道铁衣的来历?”